何介一:对,这跟我们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余裕:.....。专业人士没有教过你这个吗?
何介一:这两件事情没有直接关联,所以不需要问。
余裕绝望:谁教的你这些?
何介一自信:我的上铺,他是很专业谈过恋爱的人。
抱怨:我们应该早已经开始恋爱,你没有提醒我。
余裕无语又好笑。
算了,至少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
高二下学期很快开学,班级里的人又换了几个,有从平行班升调上来的,也有掉下去或者转学走的,万宜同走后空荡的前桌又被坐满。
很庆幸没有初中同学升到这个班,余裕一如既往地扮演缩头鹌鹑。竞赛生走后他很稳定地考年级前三,每天在励志榜上数如果何介一考上了最好的A大,他还差多少分。
习惯了孤独以后余裕已经相信古井无波的生活在平稳向前。
开学两周后余裕在学校里意识到氛围变得奇怪,具体表现为会有人看着他窃窃私语,在走廊上快步穿过时,擦肩而过的人会爆发出小声地讨论,余裕不明所以,但感到和初中类似的不安,努力忽略太多外界的恶意,假装自己只关注学习。
“喂,你真是双性人啊?”
前桌嬉笑地被人推了一把,回头问余裕。
余裕耳鸣得厉害,前桌还在不依不饶:“公告栏上那个体检单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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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余裕像逃一样离开教室,上课铃打响,他逆着回教室的人流跑到校门口的公告栏,发现有一张揉得很皱的白纸,跟周围的红色通知单格格不入,他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慢慢走近。
市医院的检查单。
是他夹在信里给何介一寄过去的那张。
余裕抖得厉害,撕了几次才把体检单碎成几块揭下来,脑子里很乱,想到何介一发“我一直没收到你的信”,想到不翼而飞的信纸,想到自己好像似是而非在里面表达了一些甜蜜,想到“你真是双性人”,把体检单的残骸很用力地攥在手心,一瞬间好像喘不上气。
就像行尸走肉。余裕思绪浑浑噩噩,在混乱的时间感知里听见放学铃响了,于是逃离学校,害怕放学的人堆追上来,感觉他和何介一的家像一个安全壳。
余裕缩在被子里发抖,握着手机给何介一拨电话,发现自己握拳太过用力,拇指把食指的侧边掐翻出肉,余裕没什么表情地忽略的半涸的血,无声流泪,何介一不算很慢地接起电话:“你好,鱼鱼。”
余裕咬着嘴唇哭,气息错乱,何介一没听见他说话,自言自语:“电话坏了。”
余裕平复呼吸,颤着嗓子说:“喂。”
何介一高兴了一点:“很喜欢你给我打电话。”
余裕闷闷地试图止住哭,听见何介一那边有声音:“何哥,明天初赛你还玩手机!”
何介一的声音远离了一点电话,陌生的冷淡:“别烦我。”
初赛。
余裕故作镇静地绷着嗓子:“何介一,你明天初赛啊...”
“唔,”何介一肯定,“老师说没拿奖我就可以回来了。”
余裕意识到自己不敢倾诉,但在何介一的平常的叙述里找到安全,说话的哭腔很重,说“我好想你”和“你要拿奖,不许回来”。
何介一很急:“你为什么哭?”保证,“我会拿奖的,你别哭。”
余裕把脸贴在手机屏幕上,感觉哭得整个人发烫:“我就是太想你了。”
何介一的声音离他很近:“鱼鱼,我非常想念你。”
余裕假装正常地跟何介一说了一会儿话,电话挂了,他把自己闷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