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婚冠太沉,马儿跑起来的时候,晃晃荡荡地颠得苟纭章头皮发疼,她勒住马停下,回头看了萧觉声一眼。

萧觉声见她头上有些歪的婚冠,垂珠荡开一条弧度,又见她神情委屈,不等她开口,就明白她的意思,策马过去,取下了沉甸甸的婚冠。

她抬手揉了揉被压红的额头,忽问:“好看吗?”

萧觉声看着她,“好看。”

四野平阔,暮霭沉沉,晚霞映着远处青绿的山峰。

苟纭章跃下马背,提着酒肉贡品走到墓前,萧觉声乖乖跟着她,取出香火纸钱,点燃香烛递给她。

苟纭章伸手拂去墓碑上的枯草,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来。”

萧觉声没有说话,郑重跪在坟前,“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来迟了,还望二老原谅。”

“说错了,”苟纭章笑了,纠正他,“老的是爹爹,娘亲可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