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他本来担心席顾的情况,要跟着一起回席家,白无歌沉着脸就把他拖走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席水根本没办法跟这个人讲道理,被生拖硬拽地扛了回来。

他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沈蓉还在持续呼叫,席水皱着眉,挣扎着爬出白无歌的臂弯,接通电话,沈蓉凄惨的哭声让席水的太阳穴刺痛了一下:“阿顾……不见了,被关起来了,我找不到他,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他!他只有六岁啊……”

席水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低头套裤子,一边镇静地安抚沈蓉:“十五分钟,我马上到,你不要哭,把事情慢慢讲给我听,今天在宴会上,席顾到底说了什么。”

席水匆忙地瞥了一眼白无歌,发现他好像还陷在梦魇里,担忧地蹙紧眉头,只是事有急缓,他没办法顾及太多,必须当机立断。他只来得及匆匆摸了一下白无歌的脸,就出门了。

沈蓉在电话里告诉他,席顾在晚宴上,抱着席仁鄂的腿,众目睽睽之下,控诉席仁鄂打了他的妈妈。

白无歌在一阵失重感里醒来,低头一看,手里是空的,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凭空消失,他的席水也不见了。

那一瞬间,白无歌确信自己起了一些可怕的念头。

他想将来一定要修个地下室,里面有鹅绒被、白衬衫、黑西装,和被擦的反光的皮鞋。

他要把席水按进柔软的鹅绒被里,用刀在西装裤的后面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从那个洞里肏席水,用力一顶,席水不堪重负地用白皙的手撑住灰色的墙面,爆出清晰的筋骨。用力一顶,席水忍无可忍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颤音的呜咽,那声音穿透席水唇间的口球,伴随晶莹的唾液一起滴落。

他要,他一定要。

让席水的精液甩在他干净的黑皮鞋上,然后他射在席水收紧腰身的西装外套上。

没人逃的掉。

白无歌狠狠一攥手,从灭顶的愤怒中抽离,他坐在一室清冷中,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打电话,接通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人呢。”

电话里的人立马说:“回席家了,一直看着,还没出来。您放心,下面人一直听着动静,一有问题就冲进去,绝对不会出意外。”

白无歌动作顿了顿,嗯一声挂断电话。

如果是回席家,那席水一定并不希望他去趟这个浑水。

白无歌坐在床沿,沉着脸,在黑暗中压抑自己,效果乏善可陈,他猛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席水的药翻出来,一粒一粒的数,他决定,只要这里的药多了一粒,只要席水少吃过一次药,他就要把车撞进席家的客厅,把席水装进后备箱,带到某个地下室,藏一辈子。

席水到席家的时候,只有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席仁鄂带着金丝眼镜,手里翻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茶几上还摆了一杯热牛奶。

一切都像是一个正常家庭一样,温馨,幸福,宁静,席仁鄂抬头看看席水,似乎有些意外地挑挑眉,笑着打招呼:“小水来了,今晚住家里么?”

席水快速地扫了一眼落地灯下倒着的沈蓉,和旁边凳腿上沾满血迹的木椅,烦躁地解开了领口上的扣子,抱臂站在离席仁鄂不远不近的地方,抑制住呕吐的欲望,满是嘲讽地配合席仁鄂的仁慈:“沈阿姨怎么了,摔倒了?需要叫救护车么?”

席仁鄂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要笑不笑地看着席水,慢慢翻过一页书:“这么晚特地过来,就为了这个?”他轻轻踢了一脚沈蓉的小腿,沈蓉毫无意识。

席水不跟他过多纠缠,直接掏出手机拨了席仁鄂私人医生的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挂断,眉眼间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几分焦躁,他看看一片漆黑的二楼,又看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问:“阿顾呢?他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