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单看贵妇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和从每根皱纹里溢出的春色,就能看出席水将人哄得挺开心。

贵妇突然夸张地捂着嘴笑起来,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席水的后腰。席水抿起嘴腼腆又低顺地笑,不适地换了个站姿。

白无歌不紧不慢抿进一口酒,只是目光一刻不离那贵妇带着耀眼钻戒的手,总觉得碍眼,应该砍下来,放在铺着红色软垫的托盘上,这样才更有价值,各种意义上的价值。毕竟,一块肮脏的腐肉,哪里抵得上那块钻戒值钱。

席水似乎注意到白无歌的注视,遥遥望来,白无歌接住他的目光,冲他举了举杯子。席水不着痕迹地皱起眉,给白无歌一记白眼,只是席水的眼里像有勾子,那一眼像是直接从白无歌的心尖儿上刮过。

白无歌突然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他继续控制不住地看席水被黑色西装裤紧紧包裹着的臀部,舔舔牙尖。

席水歉意地向贵妇笑笑,掏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的手机,一条骚扰短信近乎粗鲁地冲进他的眼里:“不用换身衣服么?”

席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回口袋,微低下头恭谨地请贵妇过去与席仁鄂一叙,看不出任何异常。

白无歌眼看着席水穿着一条刚刚在休息室被弄脏的内裤,在人群里优雅地旋转,周旋,觉得席水实在太适合那样神圣不可侵犯的黑色西服,所有人都夸他一表人才,半真半假地羡慕席仁鄂有这样一个能力卓绝的儿子。

只有白无歌喜欢看席水穿着黑色西装裤,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在他身下细细颤抖的样子。

场内突然出现几声喧哗,席水沉下脸,迅速拨开人群,向中心走去,看到沈蓉抱着不断挣扎的席顾,不住地说:“是阿顾太任性了,胡说八道,任鄂平时也太惯着他了,叫大家看笑话了。”

席顾一眼在人群中看到席水,眼睛都亮了,向他伸出小小的手,席水几乎溺毙在席顾充满祈求的眼神中,藏在身后的手不受控制的小幅度痉挛,明晃晃地灯光打下来,让他从身到影都无处遁形,他看着席顾,向他伸出了手,然后说:

“阿顾又调皮了么?”

席顾僵住了,眼里的光灭掉,席水不敢想象自己是否亲手杀死了什么。

席水把席顾抱起来,歉意地向大家道歉,用征求意见的语气向席仁鄂请示:“我带阿顾去休息室坐坐吧,他大概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席仁鄂整了整有些乱掉的袖口,笑着点头:“你陪陪他吧,他吓得都说胡话了。”

席水抱着席顾走出人群,他的后背全是冷汗,不敢细想席顾到底说了些什么胡话。他把手压在席顾的后脖颈,在拐到通往休息室的昏暗走廊后,轻声在席顾耳边问:“相信哥哥么?”

席顾轻轻动了一下。

席水继续说,步伐坚定不移:“再等等,哥哥在努力了。”

席顾环着席水的脖子,眨眨眼,把泪落在席水的衣领上。

席水被窒息感和手机的震动声叫醒,第一时间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白无歌把他抱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