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云雾,冷月儿的身体里面,熙熙攘攘都是一个人感觉,保留的这样的完整,丝丝入扣的缠绵如梦。
冷月儿出汗了,抖了,波涛汹涌搞乱了呼吸和心跳,就像八年前一样。
“月儿!别怕!”莫言无限疼惜,搂着冷月儿
这句话就像闪电划开迷雾,错觉断然归位,一把冷光透体而过,冷月儿一凛,记忆在脑际呼啸而去,余音无情,那张再也不敢叫出名字的瞬即消失,莫言的脸无比真实无比残酷的出现在近在咫尺的眼前。
啊!
冷月儿脱兔一般冲出莫言的怀抱,敞开的衣裙翻飞,莫言只看到冷月儿裸露的冷玉一般的大半个肩胛一闪,冷月儿人已落在了三丈高的藤萝上了。
温热被席卷,莫言空荡荡的胸膛夜风满怀,起伏的那股劲儿还没适应这样骤然的变化。
冷月儿尴尬的整装,手忙脚乱的在藤萝上荡着。
莫言半裸的身形紧跟尾随:“月儿!你不要这样。”
藤萝轻荡,冷月儿满面火烧,白裙连连,莫言扑了个空,冷月儿落在更高处的榕树枝桠上,还在继续收拾散乱的衣衫。
还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吗?
“月儿!你下来听我说。”一错身,莫言跟进。
冷月儿身形绕树,轻飘飘的攀着一根藤条,整个人依附藤萝,看上去就像一只受惊的白狐准备随时逃窜,不会说话了。
“月儿!你别跑,说话!”接连几个跳跃都扑了空,莫言只得作罢,冷月儿得轻功早已登峰造极,这是莫言磨练出来的,但他从来不以此为荣。
冷月儿不语,更确切的说不知道说什么,该发生的从来没发生过,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生。
醉里歪斜,冷月儿晕乎乎的跌下榕树顶端的树桠,一根藤条过渡另一根藤条,没有惊叫没有惊慌。
“月儿!”莫言喊了一声,却没有动,他知道冷月儿不会受伤,反而会吓跑了她,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桥段,冷月儿躲进了无果湖,月余不与莫言照面,莫言可不想再次惊到了冷月儿。
长裙缭绕翩然,枝桠倒枝桠,藤萝倒藤萝,冷月儿悠然穿梭,半醉半醒的掠过莫言的肩,月色里,烟尘席卷,羽裳铺了一地。
再回首,冷月儿已是席地而坐语笑嫣然:“莫言!是不是喝你的酒,要付出代价?你这个坏家伙!”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想。我你还不了解吗?”莫言有些恼了:“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们是一天两天的朋友嘛!别说你不了解我。”
莫言抖身下树挨着冷月儿坐下,冷月并未做排斥,莫言提溜的心放下。
“我们是一天两天的仇人吗?”冷月儿哼哼的笑着,小小的肩膀月光裁剪,半面递给莫言,竟有些不经意的媚态。
“成心的你,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莫言把另一个酒囊递到冷月儿伸过来的手上,心里总是晃着冷月儿宝石蓝的兜肚,闷闷的稍整了自己的衣衫,悻悻的拿眼剜着仰首喝酒的冷月儿,冷月儿喝的很仔细,尽量不浪费一滴,那种仔细竟带出女儿家的温柔斯文的性感。
“你太小心眼儿了,月儿!咱可以不这样吗?成心刺激我,又不给我,你坏还是我坏?”莫言很想生气,却笑了。
第96章
须臾,冷月儿把酒囊递给莫言,莫言接过,但没喝,火烧火燎的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再喝?岂不是火上浇油!
冷月儿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头重难支:“莫言!我有点儿想家了。”
莫言不确定冷月儿指的是广安城安家还是洛阳冷家,家太多也闹得慌。
轻轻的一拉冷月儿的手,莫言托着冷月儿晃晃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理理冷月儿的头发,秀发柔软了一怀:“想家就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