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明终于彻底失控,撞得冯慈浑身发软,眼前发白,最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里,冯慈失禁了。
温热的水液顺着大腿流淌,混着血,浸湿了散落的稿件。
冯慈盯着神明,呼吸粗重,瞳孔里翻涌着未褪的疯狂。
神明抬手,描摹着冯慈的脸。
台灯炸裂成星雨,在漆黑中照亮悬浮的终极设定:【神明即作家终极理想的具象化】。
冯慈在眩晕中听见神明贴着他耳畔低语:“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总被退稿了吗?”祂吞下冯慈眼角的泪水,“我们太像了。”
冯慈在晨光中睁开眼,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般干涩刺痛。
他刚嘶哑地挤出一声“水…”,就发现床头柜上摆着杯蜂蜜水。
杯底压着张泛黄的稿纸,上面是他自己的笔迹:【神明不会说早安】。
被单下的身体像是被拆解重组过,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
他勉强撑起身时,发现腰侧浮现出淡金色的咒印,正是他小说里写过的【神眷标记】。
而枕头上散落着几粒金粉,在阳光下闪烁得像是个嘲讽的笑脸。
浴室镜子上用雾气写着:【疼痛是记忆的锚点】这行字正在慢慢蒸发。
当冯慈踉跄着碰到水杯时,杯身突然浮现出荧光小字:【下次写‘事后照顾’桥段时,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窗外,一片金箔般的树叶啪地贴在玻璃上,像极了某个面具的碎片。
冯慈蜷在沙发里,盯着墙上那幅歪斜的挂画出神。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爬进来,在他脚边投下条纹状的影子,像某种无形的牢笼。
餐桌上凭空出现的午餐渐渐冷却,奶油浓汤表面的油膜凝结成诡异的形状隐约像张咧开的金属笑脸。
叉子突然从碗边滑落,在地上弹出一串清脆的声响,冯慈的眼睫颤了颤,却连视线都没移动半分。
黄昏时分,星辰毯窸窸窣窣从卧室游走出来,讨好地裹住他冰凉的脚趾。
那些金线在毯子边缘拼出【去床上等】的字样,又很快自我厌弃似的拆解成乱麻。
当最后一缕日光消失时,浴室的水龙头突然自己拧开,热水哗啦啦涌出。
镜面上浮现出雾气文字:【你写的我可是很注重卫生的神】但冯慈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间,任凭蒸汽弥漫整个房间。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餐桌上冷掉的晚餐无声消失,换成冒着热气的宵夜。
叉子规规矩矩摆成十字架的形状,而番茄酱在盘沿洇开一小片,像干涸的血迹。
冯慈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一直蜷缩在那里。
神明突然从虚空中跌跌撞撞地现身,黑红衣袍凌乱地裹着,连面具都歪斜着露出小半截线条紧绷的下巴。
祂几乎是扑过去把冯慈搂进怀里,金线手忙脚乱地替两人擦眼泪,结果把神明的衣带和冯慈的睡衣系成了死结。
“我错了我错了!”神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金属面具啪嗒啪嗒滴着水珠。
“那些疼痛记忆功能我现在就关掉!”祂手忙脚乱打了好几个响指,冯慈周身的酸痛瞬间消弭,连胃里都暖融融地充盈起来。
餐桌上凉透的食物突然变成冒着热气的粥,还非常狗腿地自己飞过来,悬在冯慈嘴边晃悠。
星辰毯把自己拧成热毛巾,讨好地擦拭冯慈的脸。
那些金线在空中拼出超大的【忏悔书】,每行字都在闪烁:
1.不该滥用设定权限
2.下次消失不超过12小时
3.永恒记忆功能改用温馨模式
神明突然摘下面具,底下居然是冯慈大学时期随手画的Q版神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