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在这儿说清楚!”

玉鸣鹤小声劝道:“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吗?三爷和将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面吵架让人瞧见了,多不像话。”

段君立想想也是,这才臭着脸转身进了屋。

段嗣昭也跨进了门槛,颇有几分赞赏地看了玉鸣鹤一眼。这个小倌识进退,知颜面,确实不错。

玉鸣鹤跟在最后面,连忙把房门给关上了。门扉合上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对面不少人都探着脑袋往他们这边看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既然今天刚好碰上了,那我就跟大哥说清楚。”段君立双手环抱于胸前,拿鼻孔对着段老大,“玉鸣鹤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这个月让我包断了。”

段嗣昭冷静地道:“我听说包断玉郎君的是老二。”

段君立不屑地笑道:“老二出钱没我多,玉郎当然是踹了他来跟我咯。”

段嗣昭从袖子里摸出两卷银票放到桌上,对着玉鸣鹤说:“不管老三出价多少,我都比他多两成。这里是二万两银票,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添。”

玉鸣鹤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二万两银票啊,要是他上交13500两给老鸨,光是私藏下来的钱就有6500两。

再加上老鸨返他的一成花红(1350两),那就是7850两。

段老大手头比段老三还松,这一月再给他点打赏,指不定他的月钱就有九千多两啦!

他发财啦!

段君立一看玉鸣鹤那见钱眼开的模样就心梗,可要是单拼家底的话,他手头肯定没有老大阔绰,最后凭高价胜出的一定是老大。

段君立如何能甘心,把长刀往桌上一拍,虎着脸道:“玉鸣鹤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不是你加不加钱的问题。”

段嗣昭瞥了眼桌上的长刀,冷然问:“你这是要硬抢?”

“想要硬抢的难道不是大哥你吗?”段君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跟玉鸣鹤早就谈好了条件,你现在却横插一道。我要是让你把人就这么抢走了,我不就成了笑话?”

段嗣昭不无讥讽地说:“你用高价从老二手里撬走玉郎君,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就成抢了?”

段君立一拍桌案,长刀受震而起,他抬手拔刀出鞘,刀锋直指一桌之隔的段老大,“看来你是非要跟我抢了。”

段嗣昭面色不虞,“我不想跟人动粗。”

段君立笑了几声,讥讽道:“真是可笑啊!你我不过都是兵痞子,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文人雅士?更何况你大字不识,你以为你装腔作势不动手,那些酸腐文官就能夸你一句有涵养?哼,人家背地里都骂你是文盲呢!”

“胡言乱语!”段嗣昭勃然大怒,拔刀就朝段老三砍了过去。

段君立一个闪避,那一刀砍在桌案上,桌子登时一裂为二,轰地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