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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迎向走进门来的英武男人,巴结地笑道:“哟,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把小段将军您给盼来啦。”

男人正是段嗣昭,他话不多,直截了当地道:“玉郎君呢?”

老鸨笑意微滞,很快就谄媚地逢迎道:“真不巧了,玉郎现在在接待段三爷呢。小段将军要不到厢房里坐坐,奴家让楼里的其他可人儿来陪你?”

段嗣昭面色沉穆,看着很唬人。

老鸨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心里不悦还是草草揭过,只听得他沉默片刻后说:“也可。”

老鸨顿时松了口气,笑着为其引路:“小段将军请随奴家这边来……”还是小段将军好啊,大气有风度,哪儿像段二爷和段三爷那样,闹得可难看了。

段嗣昭进了屋,房门和窗户都大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他这人性子闷,今日虽然是专程带着银票来想要跟玉鸣鹤谈包月的事,可听到玉鸣鹤在接客,他也就默默候在一边,只等玉鸣鹤完事了再谈。

前来救场的小倌进门就见他这副闷头闷脑的样子,还以为他在为玉鸣鹤黯然神伤,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小倌发挥浪劲儿,变着花儿地引诱段嗣昭,可段嗣昭没什么反应,只时不时往对面楼上屋里看一眼,然后轻轻啜口茶。那样子,好像小倌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

小倌登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些嫖客一个个都只惦记着玉鸣鹤那小浪蹄子?

玉鸣鹤那小贱人倒是舒服,天天不是接待段三爷、段二爷那样的英俊男人,就是接待像小段将军这样的阳刚男子。

可楼里其他人呢?不是接待脑满肥肠的油肚男人,就是接待又丑又变态的糟老头子。

尤其是他,昨天接待那个老贤王一身老人味儿,熏得他都快吐了,做完之后害得他干呕了好久,当天饭都吃不下去。

现在想起来鼻子里都好像还有那股恶心的老人味,害得他今天早饭也没怎么吃下去。

本来那老贤王是玉鸣鹤的客人,要不是老鸨推他去帮玉鸣鹤救场,他用得着遭这份罪吗?

今儿倒好了,老鸨居然又让他来给玉鸣鹤擦屁股。

这小段将军明明是来找玉鸣鹤的,老鸨却非让他来热脸贴冷屁股,害得他在这儿白受气。

小倌越想就越想不通,看段嗣昭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虽说干风月行当的要会察言观色,还要会忍气吞声,可那都是理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