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只闷声不吭地自己拿起甲胄往身上穿。
穿好最后一片甲胄,段克权看了眼懒倦的小倌,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我先包你一月,待会儿差人把银票送你手上。”
段克权也是风月常客,明白银票如果直接交到老鸨手上,转一次手再分到小倌手上的钱会大打折扣。他专门强调说会把钱交到小倌手上,本身就算是一种体贴。
玉鸣鹤当然能懂嫖客这份心意,当即也不懒倦了,拖着酸软的身子就爬起来在床上给段克权行了一礼,“奴家多谢将军体恤。”
段克权看小倌这么乖巧,忍不住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了把小倌的屁股,俯身在小倌耳边低声交代:“我近日要去北边打仗了,可能要一个月才会回来。”
这话其实模糊甚至有意误导了具体时间。
实际上,段克权今晚就会整装出发,所以来莲香楼之前就直接穿好了甲胄。
但他这人疑心重,嘴巴严,本能地不把具体行军时间说出来,哪怕这时间早就是随便能打听到的信息。
玉鸣鹤颇有分寸,很本分地没有多问,只乖乖听着。
“这一月里,我买断了你,你可得乖乖地等我。要是我回来发现你偷腥,哼……”
段克权哼笑一声,手掌滑到屄穴那里按了一把,阴狠地说,“……那我就扒了你的皮,剁了那个奸夫的鸡巴,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
玉鸣鹤打了个寒噤,垂首乖乖地说:“奴家知道了,奴家定会为将军守身如玉。”谁没事儿想接客?这嫖客要他一个月“守空房”,还嫖资照给,他求之不得。
段克权看小倌这么诱人,还是不怎么放心,又叮嘱说:“若是一个月到了,我还没回来,会有人拿银票来找你接续。你只管守好的身子,乖乖等我回来就是。”
玉鸣鹤却有些担忧了,“万一有恩客非要点我呢?”
“哼!”段克权冷笑,朝着墙壁开洞的方向看了眼,“现在长安城里没人敢触我霉头,谁敢不长眼睛,我要看他好看!”
段克权其实一早就察觉到隔壁有人在偷看,不过这于他而言纯粹就是增添刺激,他不介意让人偷看。
他现在这番话既是说给小倌听,也是说给隔壁的嫖客听,最好那嫖客能把他这番话带出去,省得一些不长眼睛的人来染指他的人。
隔壁,段君立一见段老二往他这边看,就知道自己早就被对方察觉到了。
他不屑地勾了勾唇,暗道老二放什么大话呢?那小倌是他看上的人,老二想这么把人给独占了,真是想得美。
窝在床上的玉鸣鹤则是心情复杂地看了嫖客一眼,军功贵族如此势大,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他再攒几个月的钱就赶紧跑吧。
……
当天下午,玉鸣鹤就收到了银票,他按照楼里的规矩给老鸨上交了大头:“爹爹,这是段二爷给的包月钱,一共一万两千五百两白银。”实际上给的是一万四千两,玉鸣鹤自己偷藏了一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