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枉死、军心未定,他在边西尚未站稳脚跟,还有太多太多的事待他去做,只能所行的每步都小心,连生死之事都瞒得严严实实。
放箭之人后来自然是查到了,可去擒人时,那人已然服毒自尽,半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寻到。
就像壁虎逃生前留下的一条血淋淋的断尾,除了让他亲眼目睹其不堪入目的惨状、窥见为他奚家所布之网的冰山一角外,别无它用。
“啊!”在萧宁煜的有意撕咬下,奚尧失声叫出来,嗓音不知何时已然变得沙哑,意识也逐渐回笼。
萧宁煜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沾到的零星血沫,幽深的眸光从肩胛骨新鲜的伤口处移到奚尧冷白的侧脸上,悠悠道,“将军怎么分神了?看来,是孤对将军太过于温柔了。”
话音方落,灼热的茎头便挤开雪白的臀肉,精准地抵上中间隐秘的、今日尚未被使用过的干涩穴口,满含威胁之意地往里顶了顶,光这一下便让奚尧浑身的弦都被扯了起来。
“不……呃啊!”那种将欲侵入身体的强势力量逼迫奚尧情难自控地仰起脖颈,喉间也溢出艰涩痛吟。
原本此举仅仅是想稍作惩戒,但现下真有些忍不住的却是萧宁煜自己。他到底记着同奚尧的承诺,咬牙在穴口的肉圈厮磨几下,过了过瘾便急急撤开。
奚尧在他撤开后,身体顿时卸了力,喘息着以手撑在床沿稍作歇息,只觉自己命都快了半条。
萧宁煜自他身后端详着那出自他自己手笔的、被新伤覆盖的旧伤,忽而问道,“之前总听陆将军唤你惟筠,惟筠,可是你的小字?”
奚尧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眉心微蹙,并不应答。
“惟擒燕雀啖腥血,却笑鸾皇啄翠筠。”萧宁煜吟出奚尧名字的出处,“奚惟筠,这天下可有谁知晓你这狼子野心?”
奚尧的身子显然一僵,浑身的血液都好似顷刻间凝固了。
“将军好本事,装得一副淡泊名利、清风高节的模样,险些要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温热的舌在那新生出的、还渗着血的伤处舔出一道道水痕,“孤可没旁人那般好糊弄。”
“今日孤再问将军一遍,若孤能助将军达成所求,将军可愿也助孤一番?”萧宁煜的手往前伸,在奚尧防备之前,把他的阳根握在了掌心里。
“松开。”奚尧冷冷道,双目虽已然流露出疲惫,目光却仍旧冰凉清冽,寒刀一般朝萧宁煜扫来。
萧宁煜非但不松,反而掌心上上下下地抚慰起那根物什,以唇含住奚尧的耳垂,嘬得那小肉坠水亮亮的。
他见奚尧始终蹙眉咬牙忍耐,这才满意地徐徐开口,“奚尧,你可知你这叫什么?”
“假仁假义。”萧宁煜讥诮般念出这四个字,“不累么?”
“假仁假义?”奚尧嗤笑一声,声色俱厉地道,“这话留着对你父皇说罢!”
萧宁煜意外地挑挑眉,没有接茬,就见奚尧胸前剧烈地起伏几下,而后继续说下去,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萧宁煜,你来这世上尚且不及二十载。我过去杀过的人,比你从生下到今日以来见过的人都要多。”
“你懂什么是仁?又懂什么是义?”
“你生于皇宫、长于京都,纵然幼时受过欺凌,可你见过的苦、知晓的难远不及边境一日内所发生之事。你不曾见过伏尸百万、饿殍遍野,也不曾见过烽火连天、血染沙场。你饿了有御膳,冷了有暖炉,你随心所欲、有求必得,倒在这说起我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