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见过一匹死了孩子的母马,费力驮着马驹的尸骸行了数里路。那时,我尚且不解它为何要这般。再如何,那马驹亦不会起死回生。”
说到这,奚尧的眼底生出一抹寒凉郁色,让人看得心里生出惊涛骇浪,“可如今,我也在做这般的事。”
“萧宁煜,你不妨猜猜看,猜猜我的背上负着多少亡魂?又或者,你猜猜他们都是因何而死?”奚尧嘲讽地勾勾唇,“你们帝王家冷情多疑又刚愎自用,需要用你时,就将你捧得比天还要高;不需要时,便将你贬为地下尘、脚底泥!”
“你们皇家、权贵间勾心斗角与我何干?与千千万万辛苦征战的将士何干?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人为你生、为你死?你的命是命,旁人的就不是吗?旁人的就比你们的命要来的下贱、来的卑劣吗?”
奚尧双目通红地瞪着萧宁煜,像是要一次性发泄出自己积攒了许多年的怨与怒,“只怕是我以身为石,供你登得高峰,便会被你自高处摔下,落得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下场。”
萧宁煜堪称平静地听完奚尧所言字字句句,而后盯着他,绿眸泛着锐利的精光,“说了这么多,那你的欲望呢,奚尧?”
奚尧哑然。
那绿眸散发出毒蛇瞧上猎物的眼神,步步紧逼、咬死不放,“是人就会有欲,你没有吗?”
奚尧不答。
“你不想要吗?总是一味地隐忍、压抑,准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萧宁煜低低地发问,声音沉沉好似某种诡诞的诱哄。
奚尧好似被魇住了一般,身体僵直不动,任由萧宁煜摆弄。
终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飞快地想要阻拦萧宁煜,可还是迟了一步
周身的气力都像是被萧宁煜攥在了手心里,而后生生抽离,让他一时间如同灵魂出窍般,成为了一具光秃秃的躯壳,身体变得轻盈又虚浮。
奚尧低头,瞧见自己的欲望在萧宁煜的掌心里化为一滩水。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挣扎着要摆脱萧宁煜的桎梏,可身上身下都使不上力,而身体里刚刚泄出去的精水又被还了回来,抹在他的腿间,用以为即将进来的阳根润滑。
噗嗤一声,是那早已蓄势待发的阳根插进了他的腿心,腿间的肉根本裹不住,发着颤、淌着水。
“再过五日,便是崔相寿辰。依照往年的惯例,寿辰会宴请百官,崔府上上下下都会以此为重。届时便可趁此机会潜进书房,兴许那会有对将军有用的东西。”
“若是顺利得手,就权当是孤为邀请将军与孤同盟而送上的第一份礼。”萧宁煜炙热的吻接连不断地落下,落在奚尧的脊背上,吻他的光洁肌肤,亦吻他的陈年伤疤。
第一卷
第41章四十一、计策
这日休沐,贺云亭照例来了东宫。脚刚迈进殿内,想要请安,就被萧宁煜一个眼神制止了。
“去书房说,里头还有人睡着。”萧宁煜走至他身侧,轻声道了这么一句。
本就心里存了些疑,萧宁煜又这般说,贺云亭临走前到底没忍住,朝那寝殿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被中间的紫檀嵌玉屏风隔开,除了屏风上的玉树琼楼,愣是什么也没能瞧见。
“你莫不是嫌你的眼珠在眼眶里待得太安稳了?”萧宁煜连头也没回,冷得瘆人的声音却从前方传过来,听得贺云亭立即收回目光。
贺云亭垂着头,端着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连语气都不卑不亢,“不知殿下身边是何时收了新的人?此事是殿下的私事,臣本不应过问。只是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此人底细不明,殿下又对其过于娇纵,难保日后不会出什么乱子。”
“娇纵?”萧宁煜蹙了下眉,略微疑惑,“孤倒不知何时娇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