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大事。可他爹自然不会将这些事说与他,祖父就更别提了,奈何他又实在想知道,心里就像有东西在挠一样。
这下让他逮着机会问萧宁煜,自然不会放过。
萧宁煜将他推远些,好笑,“你怎么不问云亭?”
“问了,他说得太没劲了,三两句就给我打发了,我想听细节。”卫显说得眉飞色舞,“比方说,你们当时人多不多?里面都啥声啊?”
萧宁煜从腰间解了钱袋拍在桌上,“你不如去楼下找个说书的给你讲上一段,应当比这事有意思多了。”
卫显失望地啧了声,一边说着没劲,一边将桌上那个钱袋给昧下了。
聊了这么几句,萧宁煜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顺手端起桌上还没人动过的茶盏,浅啜一口,眉头立时皱起。
卫显跟小孩蓄意捉弄人的小把戏得逞似的,拍着大腿笑起来,“难喝吧?这还点的是最好的茶,真不知道你怎么选这么个地。”
萧宁煜没跟着笑,神色淡淡。
他们几位都是金尊玉贵的人物,平日里喝的茶皆是经人细细筛选过的珍品,口舌早已养刁了,寻常的东西自然难以入口。
可这家茶楼却是京城生意最为兴隆的几家茶楼之一,方才萧宁煜进来时,楼下熙熙攘攘一片人,基本上座无虚席。
原因不外乎是此处的茶水与别处相较低廉不少,故而一些囊中羞涩的文人雅士,来京赶考的寒苦书生,以及寻地歇脚的车夫最爱光顾此处。
于他们而言不堪入口的茶水,于有些人而言却已是难得一回的消遣。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如此。
贺云亭轻咳一声,“殿下,您之前让我留意的那几人今日都在这茶楼里。”
萧宁煜微微颔首,“待会儿下楼看看。”
他给奚尧的那份名册上一共圈了四人。这四人分别来自京城附近几个小村子,才学和家世都已打探过一番,只是尚且不知为人如何。
若是堪用,日后收入门下也不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