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舞弊?”

萧宁煜颔首:“或是向考生提前透题,或是为考生调换考卷,手段层出不穷。有人得了功名,有人得了钱财,皆大欢喜。”

可这当真是皆大欢喜么?

那些寒窗苦读却被这等下作手段顶了名次的人呢?

奚尧由此思及徐霁当年所受不公,徐霁尚且有幸另谋出路,可更多人许是会因落榜而一蹶不振,终其一生郁郁不得志。

“此事盘根错节,牵扯甚广,你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否则难以动摇根本。”思虑片刻后,奚尧如此应答。

此前未必无人察觉秋闱中存在舞弊,可犹如将一颗石子扔进浩瀚汪洋,那点微小的涟漪撼动不了分毫,很快便会被浪潮吞没。

若是百般折腾,最后却只抓到几只小鱼小虾,那也是白费功夫。

“所以还得仰仗将军。”萧宁煜目光灼灼地看向奚尧,“待你将私铸铜钱与偷运粮草的来龙去脉查明,与舞弊之事一同递上去,数罪并罚,断不会让幕后之人逃脱。”

话语间的笃定令奚尧心神一震,好似已然能够望见那触手可及的真相与公允。

“好,益州那边我会再催一催。”奚尧应下。

事情已然商议完,可萧宁煜仍旧看着奚尧,半晌没吭声。

等回京以后,不说事务繁忙,单说隔着一道宫墙,想也知道难有机会再经常与奚尧见面,所以他只好珍惜当下的每一瞬。

他看得太久,久到奚尧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皱了下眉,“你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

萧宁煜倾身朝奚尧贴近了一些,将奚尧的眼眸当作池水般,凝神望着里头那个自己的小小倒影,声音沉沉,“你说我在看什么?”

两人间距离的缩短令他们呼出的气息几乎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奚尧面上生热,想往后退避,身体却不知为何突然像僵住了一样,愣是没动作。

随着萧宁煜的目光明显下移落到了他的唇上,热意更盛,头皮也跟着发麻。

预想中的亲吻并未发生,萧宁煜若无其事地退开,起身称自己要走了。

奚尧只觉自己是被戏弄了一番,却不可能为此去追问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起身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