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枝末节待到萧宁煜清醒以后必然会忘却,即便不是如此,奚尧也不想对他进行无意义的安抚。

他了解萧宁煜,这个人太麻烦了,一旦心软给出安抚,那他将会面临更多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索要。

与其让萧宁煜生出误解与期待,不如继续将冷漠贯彻。

他希望萧宁煜成熟一点,把事情看简单一点,认清他们现下的亲密交合只是为了解蛊,只是如此。

奚尧年幼之时被惯出了苦夏的毛病。

许是怜惜他年幼丧母,父亲又军务繁忙,王府上下都对他多有娇惯。

盛夏怕他晒着,时刻有人撑伞扇风,边上也常备冷水湃好的瓜果;隆冬怕他冻着,衣服添得厚实暖绒,袖子里还常放着热腾腾的手炉。

后来风吹日晒、雨淋雪打,他将一身京中娇养出的毛病改掉许多,唯独苦夏这点始终未变。

一到夏日就胃口变差,身心俱疲,恹恹得提不起劲,心里像积了团燥火,腾腾烧着,格外灼心。

而他此刻却自主陷进过盛的暑气之中,热汗淋漓,整个人像刚从水中捞出,浑身湿透,被连绵的热气蒸着、烘着,迷失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交欢,精水混着汗水一起往下淌去。

深入骨髓的欲火烧得漫天遍野,似要将相连在一起的两个人烧作灰烬,每一寸肌肤都盈着热汗,惊人的滚烫。

萧宁煜偃旗息鼓,趴在他的胸口,跟没断奶的婴孩一样不停舔弄他的乳首,又吮又嘬,乳尖红肿异常,涨大如马奶葡萄。

手掌则托在滑腻的雪臀下,时而揉捏成团,时而去摸交合之处,不一会儿便能被湿答答的水液沾湿。

指尖若是恰好碰到穴口,还能感受到一番要命的吸吮。

身体早已虚软,奚尧往下沉去,整个肉腔都被逐渐填满,再也余不出缝隙,硕大的茎头抵在最深处的一点碾磨,酸麻、满涨,红唇颤抖着吐出黏热的气息。

小腹受不了地抽搐,被顶得微凸,显出脆弱而色情的弧度。

双腿间被颠得上下颤动的性物总算得以片刻休息,蔫答答地垂落,什么也流不出来,甚是可怜地搭在萧宁煜的腰腹上。

奚尧闭着眼睛,有些支撑不住了,整个人悬在崩溃的边缘,小腿蹬动着想要挣扎逃离,却因钉得太深而无果,只得催促起萧宁煜,“……还要多久?”

得到一句先前已经重复过好些遍的“快了”。

奚尧:“……”

他疲累得连骂萧宁煜的力气都没有,平素萧宁煜就在性事上持久而磨人,中了蛊之后更甚。

奚尧用手臂环着萧宁煜的脖颈,以此借力,断断续续地上下晃动。

在连绵灼热的情潮中,奚尧的思绪却逐渐飘远。

他甚少会去考虑只关乎己身的事情,更多的心力都放在了其他更重要的事上,仿若在决心去往边西之时,就已然摒弃掉很大一部分的自我。

所以他总是无以回应萧宁煜,也没有像萧宁煜那般浓烈的情愫,没有那么多渴求、欲望、野心。

可萧宁煜是条赶不走的疯犬,非要逼迫他直面那些原本可以糊涂地忽略的事物。

后穴深处恶劣的厮磨令奚尧回过神来,那感觉像是要被从里及外地凿开,身体酸麻地颤巍,双腿更是瘫软无力,夹都夹不住。

下身湿腻腻的,穴口嫣红肿胀,一片泥泞不堪,却还望不到尽头。

他睁开眼眸,伏在萧宁煜肩上喘息,慢吞吞地挪到耳际,哑声轻唤对方的小字。

阿垣。

简短的两个字裹着黏热气息,携着不自知的春情,吹进萧宁煜的耳朵里。

萧宁煜低骂了一声,身体诚实地倾泻而出,将那只肉壶灌得更加满涨,雪白的臀肉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