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进了精水之中。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体里便有东西翻涌而上,偏头咳出一滩黑红的血,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那滩血里混着只丑陋的小虫,垂死挣扎地向前爬了爬,很快便僵直不动。

入目昏暗,凌乱散落的墨色长发很是惹眼,犹如上好的丝织绸缎。

明知应该尽快去叫人进来,但说不清是为何,奚尧暂时没有动作。

他不含太多情绪地盯着那散乱的墨发看了一会儿,莫名伸过手去,摸了一下。

没有萧宁煜的日子会是如何,他其实不难预见,显然会少去很多麻烦,只是同样的,也会少了很多波澜。

如此一想,倒显得这件事并非能够被简单权衡利弊,少有的犹豫不决起来。

柔软的墨色绸缎轻易被他握在掌心,无端想起萧宁煜的小字。

垣,他方才还唤过。

近段时日里,他偶有不明就里的昏沉与迷惘,弄不清缘由,现下才知晓究竟为何。

原来他越不过去的是一道横在心底的残垣。

趁着对方昏睡,手掌不断抚摸着发丝。

身为储君,太子遵循礼制,时刻注意仪容,因而常常束冠,少有这般不规矩地散发。

想到这一层,那绸缎便从他掌心滑走了。

可惜萧宁煜是太子,偏偏是太子。

熹微的天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奚尧起身,草草收拾了一番,不再留恋地离去。

第二卷

第91章九十一、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