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被他问得静了静,久久不言。
对着奚尧那面若寒霜的脸,萧宁煜心中的怒火逐渐烧得更旺,五脏肺腑都好似被这股火灼痛。
一怒之下,他将拇指的骨扳指摘下,往地上狠狠砸去,那扳指瞬间就裂成两半。
他厉声吼道:“你究竟是不信孤,还是根本就不愿?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有这么一日,能够彻底将孤甩开?你的河过完了,如今想要拆桥了?奚尧,你休想!”
“他们不过是逼着孤立个太子妃,你就急着想跑了?孤告诉你,就算立了太子妃,孤与你之间该如何,依旧如何!”
奚尧蓦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萧宁煜口中竟会说出此等离经叛道的话来,无异于无异于将他视为脔宠,有心将他的自尊、他的脊梁都踩在脚底碾碎。
奚尧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冷冷地看向萧宁煜,“你疯了吗?你若如此,我宁肯去死。”
“死?”萧宁煜笑了一声,双目猩红,“没有那么容易。”
他朝奚尧逼近,一字一句道:“将军不知道,这世上有的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奚尧的身子僵在原地,却并非因为惧怕,而是因为萧宁煜眼前的模样,那双绿眸里的东西太浓太烈,似怒似悲,叫他看不明白。
萧宁煜的声音又忽而低下来,好似恳求:“你把方才的话收回去,孤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收回去。
他方才闹了那么大一通,东西砸了,火也发了,但到最后也只是要奚尧收回那句话,奚尧再迟钝也该明白哪里不对了。
奚尧头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萧宁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