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仪式杀人的细节。你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刀。”

“现在，这把刀暴露了，你觉得你的主人，会来救你吗？”

在李文因为震惊而出现短暂失神的瞬间，顾川用一句看似无关只有他和江夜在无数次演练中才会使用的暗语，轻声说道：

“今晚的月亮，很圆。”

这是行动的信号。

在距离控制室不到十米的一处阴影里，江夜已经抵达。他通过一扇布满灰尘的百叶窗缝隙，清晰地看到了内部的情形。他握紧了手里的92式手枪，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空地之上，顾川与李文的对峙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顾川的心理攻势，已经将李文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好好想一想，”顾川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当你的复仇完成，你为那个神秘人除掉了所有障碍之后，你这个唯一的知情者，会是什么下场？”

李文的瞳孔骤然收缩。

顾川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说出了那句，足以引爆一切的最后一句话。

“他能把你捧上神坛，也能让你摔得粉身碎骨。就像十年前，那些人对你父亲做的一样。你以为你在复仇，其实你只是在重复你父亲的悲剧。你不是英雄，你不如你那个因为懦弱而选择自杀的父亲。”

“你父亲的自杀，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懦弱。”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刺进了李文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啊啊啊啊！”

李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狂吼，他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他举起枪，不是对着人质，而是癫狂地转向了空地上的顾川。

就是现在！

在他举枪转向的零点五秒，那个因为愤怒而出现的致命破绽。

“砰！”

控制室的玻璃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