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窗外撞了进来，在玻璃碎片四溅的瞬间，他已经完成了举枪、瞄准、射击的动作。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李文握枪的手腕。

“当啷！”

手枪脱手飞出。

李文发出一声惨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夜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多余的动作，江夜一记凶狠的肘击，狠狠地砸在李文的下颌。李文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江夜紧跟而上，一个标准的锁喉动作，用膝盖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手铐，反剪住他的双手，随着“咔哒”一声脆响，一切都结束了。

整个过程，从破窗到制服，不超过三秒钟。

顾川在枪响的瞬间，就已经朝着反应塔冲了过来。当他抵达控制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李文像条死狗一样被江夜压在地上，而那名年轻的警员，也已经从昏迷中悠悠醒转。

尘埃落定。

……

滨城市公安局，地下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从天花板上打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被捕的复仇者李文，安静地坐在审讯椅上，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他显得异常平静，可以说是顺从。

他对自己的所有罪行，包括策划爆炸、劫持人质、以及之前犯下的数起谋杀案，都供认不讳。他详细地描述了每一个作案细节，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顾川和江夜坐在他对面，一夜未眠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审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在签完最后一份口供文件后，李文靠在了椅背上，一直低垂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他的目光越过了面色冷峻的江夜，直直地看向顾川，那张清秀的脸上，嘴角咧开一个无比诡异的弧度。

“顾警官，你很厉害。你说的一切都对。”

他的声音不再是广播里那种经过处理的金属音，而是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斯文，只是语调里充满了挥之不去的嘲弄。

“我确实是个可怜虫，一把用完就该被丢弃的刀。”

江夜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李文没有理他，依旧只是看着顾川。

“但是，你们抓到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清道夫，一个处理垃圾的工具而已。”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真正希望他们死，一步步引导我，给了我所有被害人信息和作案资金，连你们警方的每一次行动部署都提前告知我的那个人……”

李文顿了顿，享受着两人脸上逐渐变化的表情，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就在你们中间。”

这句话，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顾川和江夜的心脏上。

审讯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人缓缓抬起头，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与骇然。

案件的终结，竟然只是另一个更庞大、更黑暗阴谋的开端。

第6章 被内奸抓住把柄办公室里被迫毒龙钻吞下领导的骚臭

审讯室的灯光只有一盏，从天花板正上方打下来，在化学家惨白的脸上投下深深的浅浅的影子。他坐得笔直，双手被铐在金属椅子上，神情平静得不像一个刚刚落网的连环杀人犯。

顾川坐在他对面，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江夜站在顾川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顾川完全笼罩。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专案组的成员和秦峰都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室内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