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着背,独自走了。
奶奶走后第七天,我捧着她的遗物和萧景年回到老家的院子。萧景年烧了一包黄纸钱。我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发呆。
黑洞洞的房子如弃儿在闹市里孤坐街头。我对着它。对不起,我把她带回来了。你要是问我,你过得好吗?
如果我说,我过得很好,那是骗人的;但是,如果我说,我过得不好,那也不是真的。因为我只是过着日子而已。
葡萄红了一半,却没人来尝。小时候红一颗我就摘一颗吃。
泡沫箱里的韭菜长得有筷子长,却没有人来割。奶奶最喜欢做韭菜炒鸡蛋。
碗莲开在缸里,再没有人来对着它写生。
我们都走了,只有它们留下来。
隔壁李爷爷还没搬走,邀萧景年和我去他家坐坐。
李爷爷见我捧着奶奶的遗物,问:“打算怎么安置蒋奶奶的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