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嘉郁自然也听到了那淫糜浪荡的水声,他早就听到了,觉着难堪,大男人的身体怎会发出这种声音。当时段翔没说,他便假装没有这声音,他才不要主动提出来。现在偏偏又轻描淡写地被那个人拿来说笑,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丑态百出,难堪地呜呜起来,眼睛闭得更紧了,颤抖着双唇让段翔别说了。

段翔正乐着呢,哪有好心放人走的道理,每次深入都换着角度进攻,想听那人还能发出什么声音。他是理科生,没什么艺术细胞,只直愣愣地想,那人应该是妖精转世,不然怎么连哼唧一声都撩云拨雨的。

段翔哼哧哼哧地捣弄,觉着自己像个小孩,什么都感到新奇。而詹嘉郁却轻车熟路的,教他怎么开垦,还会自慰,不知道在这段空白中是谁携他的手给他传授情爱知识的。分了神想着,心底又酸涩起来,好似真的有酸水反入口中,连牙齿都发软。于是他又去问詹嘉郁,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醋意:“以前是不是也有人这样弄过你?弄得你咕叽咕叽的。”

詹嘉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介意是不是唯一,对段翔来说不过是露水情缘,而他是色胆包天,他们只会在这夜有交集,然后又像六年前的毕业典礼那样,各奔东西天各一方,是不是唯一又有什么区别。他想着有些生气了,怪段翔当初的无情,又怪他现在的有意。

段翔还是没有得到答复,便将吃味的气力灌注到下体,试图用性爱的快意覆盖掉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也只有这个选项。

詹嘉郁被他顶得不停地抖,紧闭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想看看自己身上那位舞刀跃马的大将军是多飒爽英勇。眼皮这一掀,脑袋不知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他压着捂着的快感也被掀开一道口,顺着下面的嘴也开始漏了,像大暴雨中水涨船高的景象,又像小儿在漏尿,他更加羞愤,心底有些恨恨,嘴里叫的春却转了几回弯一样的柔婉。

段翔看他提防着什么似的只肯撩开一条缝,又起了坏心,戏谑道:“詹嘉郁,你家两只猫都在床边看着我们做爱呢。”他心心念念都是眼前的人,哪有空去看猫。猫是前不久感觉到了视线,顺着扫过去发现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看这场活春宫。他估摸着詹嘉郁也不会去看,便扯起谎来。

詹嘉郁确实没去看,但眼皮彻底掀起来了,着魔一样盯着身上的人。段翔说“我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一个词,在他心头漾了又漾,荡一圈圈偷乐的涟漪。他不去看猫,只揣了勇气去看那双处处留情的眼眸,细细声求段翔快点。

那声“快点”像是詹嘉郁对他欺负自己的反击,朴实无华的一句命令段翔听到心上去了,仅剩的理智尽数断裂,他耸着腰像被肉欲领导的禽兽,主动卸下人类引以为傲的逻辑智慧与自控力,发了疯一样往小穴里捣弄。

詹嘉郁圈着的腿被他接过,让他伸直,将那双白嫩细直的腿架上肩膀,搂着他的大腿再次顶撞起来。

或许是激素问题影响,又或许是因为他不常运动,詹嘉郁的腿没有肌肉,软趴趴的,手感很好,惹得段翔捏了又捏,听詹嘉郁发出吃痛的唔唔声,看他又皱起了眉头,却又没有阻止自己的暴行,那么温顺地将一切都接纳。这么好的人,他怎么隔了这么多年,这么晚才发现?段翔埋怨自己,视线下垂,又被别的勾走了注意力。

詹嘉郁平坦凹陷的小腹,被自己的阳根捅出了暧昧的形状。段翔痴痴地看着那里,看自己深入又抽出的痕迹,一掌摁了上去,阴道里面的性器也感受到了压迫。这个发现让他又开始头脑发胀,又凶又狠地顶弄,目不转睛地盯那细微的凸起。

“段……段翔……要去了……”

未经世事的小花光靠着没有任何技巧的机械抽插就要到高潮了,快感变得真实而厚重,压得詹嘉郁着了火,缩着屁股要后退,腿却被有力的臂膀搂着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