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踮起了脚尖。那些青涩而专注的场景里从未有过段翔的身影,他本来都放下了,没有就算了,偏偏要将他已经封存好的独角戏又扯出来放映了一遍。做爱就做爱,段翔不该吻他的,如果那也算吻的话。
詹嘉郁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或许是哭那迟到了六年的亲密,或许是单纯哭他的粗暴与血腥,又或许是嘲笑自己将啃食当作爱意的吻。
嘴唇被松开,后知后觉地有些发麻。
看吧,哭什么哭,把他吓跑了。
泪眼朦胧间是段翔愧疚的表情,哑声让他别哭,拿拇指给他抹眼泪,还俯下身来压住他,硬挺的性器顶在他的小腹上。詹嘉郁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自己混乱而无序的心脏不同,那么沉稳那么有力,带着上位者的从容自如。是的了,无论在纯洁的感情里,还是在肉欲的关系中,段翔永远都占据着上位,俯瞰他的落魄与痴傻。
詹嘉郁无法很好地呼吸,吸气时隆起的胸膛总会碰到一座大山挡着,只能被迫退回去。他被段翔压得有些发闷,拉着他的手腕想带他继续去抚慰小花,想继续完成这场只有性的戏份。段翔的手腕很粗,应该说骨架很大,詹嘉郁的拇指和中指差点圈不完整,连拖带拽的将大手带到滚烫的女阴前。
段翔学东西很快,他记得詹嘉郁跟他说的“往上勾勾”,粗厚的指腹反复磨着腔壁,酸软的快感又开始聚集起来兴风作浪。詹嘉郁颤着双手将他们的阴茎一起包裹,缺少雄性激素导致发育不充分的自己的性器在段翔面前有些不够看,但他没有竞争的想法,满心想的都是蹭上这么大的柱身会很爽吧。
女阴里有段翔给他指奸得春水四溢,阳具也有手按照自己愉悦的频率套弄着,詹嘉郁快飘上云端了,自慰时从来没能达到的高度将他捧上浪尖。他不受控制地又再咬住下唇要将痴吟压下去,齿尖碾上伤口,细微的刺痛让他回想起段翔刮着这里时说的那句“叫出来”,羞耻让他有些犹豫,而段翔的手指好像知道了他的挣扎,提了拇指去揉那被冷落的蒂头,激得他直直地尖叫出声,张了嘴去喘气。
段翔垂眼往下看去,身下的人又露出了放荡的表情,淫欲在他微眯的眼中具象化,眼角因为哭过而泛着红印,又再蒙上了撩人的水雾,似乎藏着毒,自己却傻愣愣地往里撞,五脏六腑开始糜烂,以理智为首的道德规范首先星落云散。未等他调整好风纪,把手指包裹着的软肉吸得更紧了,娇气的花劈头盖脸地朝他泼来淫液,如同隔靴搔痒般撸动的手也停了下来,詹嘉郁带着哭腔求他:“段翔,你进来吧。”
足以让他弃甲曳兵。
詹嘉郁只觉得刺激不够强烈,花不断在回想着刚刚阴差阳错吞过的茎柱,那么饱胀,那么英勇,符合他在每个自慰的夜晚时展开的所有想象。他被闷昏了头,狼狈不堪地求段翔插入自己。
他如愿了。腿被段翔拔高,往胸脯处折,他娇俏的性器,他水光淋漓的小花,全都赤裸地抖露在男人眼前。
龟头抵在花芯的感知是如此清晰,带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不是失算误入的偶然,是两人的有意为之,这个认知让詹嘉郁有些心慌,也带了些急迫,生怕男人一个犹豫就要撤退,像刚刚那样,这种耻辱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段翔真的停顿了,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詹嘉郁,你这有……呃……那个……套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