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碗里再也不会有大人硬塞过来的青菜的年纪、不需要任何成就便能吃上肯德基的年纪、没有人再对自己零花钱的支配指手画脚的年纪时,他才发现,他是从父母那个小家里自由了,但他也跌入了社会这个大家的束缚里。
18岁的“生日快乐”,意味着他要将此生最大的精力都倾注到备战高考上;19岁的“生日快乐”,催促着他要马不停蹄地把四六级、普通话、计算机、教资等资格证都考到手;20、21岁的“生日快乐”,暗示着他要在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年纪里把自己的未来给确定下来;22岁的“生日快乐”,是继续深造和投身社会的分界线;23岁的“生日快乐”,心急地劝他赶紧适应新的身份和新的教育模式;24、25岁的“生日快乐”,则成了催促找女朋友的完美托辞……越是长了年岁,越是陷入社会对于这个数字的年龄的强硬期待与焦虑中,被裹挟着往前走,每一次生日都像是一场任务发布,催着他领取接下来的365天里该完成的使命。
可当他的男友穿着露骨的衣服,用汗津津的手拉着自己的手掌,笑得见牙不见眼,在性爱的中途那么纯粹地,祝愿他快乐的时候,段翔忽地找回了小时候的欣喜与期待。那是确信自己会成为唯一主角的偏爱,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允许的溺爱,不管自己是否离经叛道他都会无限包容自己的安全感。社会只会提出“应该做什么”,但詹嘉郁只是希望他真正的快乐。
他的漂亮男友,牵着他来到胸前的蝴蝶结面前,明明很害羞,连眼神都在闪烁,还是轻轻地把话说了出来:“拆礼物吧。”
只需扯一下,缎带便顺滑地松开,散落在身侧,将遮掩的胸乳释放。
段翔在26岁的凌晨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小兽一样逮着乳头又啃又咬,像是要将整个乳肉撕咬下来吞入腹中一样,在詹嘉郁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又变成了温柔的舔吮,仿佛朝圣者跪拜在神的脚边亲吻脚尖时那般虔敬与敬慕。
掉落的缎带又回到了詹嘉郁身上。视野被彻底剥夺之前,眼前一闪而过的似乎是段翔通红的双目。肉棍蛮横地捅入阴道,两个胸膛紧密贴合,一同摇晃。詹嘉郁能听见自己糜乱的叫喊,但同时隐隐约约间似乎还听到了带着极力掩饰的粗重吸气声,像是有人在哭。
“我爱你。”
那个人贴着詹嘉郁的脸说话。
皮肤感觉到了微凉的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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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的写作BGM:《行走的鱼》徐佳莹演唱,唐恬作词,汪苏泷作曲。这首歌太温柔了,有时候听着会哭出来的程度。
最近越来越觉得人必须要有个逃避的场所,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爱人,可以是猫狗,他们不会用社会的期待去规训你,他们带着无限的包容。
可能在嘉嘉视角看来,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最普通不过的“生日快乐”,但很多时候就是这种小细节会给人无限的力量与安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还有翔哥的那句“我爱你”,也是故意放到这里才说的,表白的时候只是说的“我喜欢你”。不是说翔哥那时候只是“喜欢”,没到“爱”的程度,而是我个人觉得缺少了一个契机,张嘴就说“爱”有点轻浮随便了。
第54章 54.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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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三竿,詹嘉郁才醒来。
昨晚段翔只射了两次,但性爱过程无比漫长,前后的洞来来回回插了好几遍,把詹嘉郁干得又再高潮了五六次。他的阴茎已经射不出来了,软趴趴地垂在腿间,阴道里也火辣辣的,总觉得段翔的玩意儿已经把他里面磨破了,囊袋打得阴唇都麻了,没了知觉一样的麻痹。他最后一次的高潮攀得姗姗来迟,段翔居然也陪他陪了那么久。最后他是昏睡过去的,连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