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彪形大汉立刻面朝魏照钺低下头,鼻青脸肿的法国人被他们架在中间,从太阳穴到下颌糊满了血。

“这个月工资全扣,带上这个东西,滚!”

保镖拖着死尸一样的法国人往酒吧后门走了,魏照钺脱掉外套包裹住祝曳时的身体准备离开,刚出厕所门,与温榆撞了个正着。

“你、你怎么在这里?!”温榆见祝曳时久去不归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魏照钺。

“阿曳他怎么了?你对他干了什么?!”魏照钺的表情阴翳至极,睨得温榆后背发麻,但温榆还是站得笔直,准备跟魏照钺正面对抗。

然而魏照钺却全然不把他当回事,分出一只手往温榆额头上点了两下。

“我对他干了什么?”魏照钺把祝曳时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紧些,“我倒是得问问你,温榆同学,纠缠我儿子,还带他来这种地方,你就不怕被我教训?”

“不是我要带阿曳来,况且我们、我们是正当关系!”温榆立刻争辩,说完才发现魏照钺的的确确在称呼祝曳时儿子,立刻噤了声。

“哦?你们是正当关系,那谁和谁是不正当关系?”魏照钺靠近温榆,把温榆逼得直往后退,“今天没空收拾你,靠边。”

“你要带阿曳去哪里?!”温榆看着魏照钺大摇阔步的背影,极其不甘心,“阿曳同意你带他走了吗!?”

“我是他爸我想带他去哪就去哪!”

魏照钺训斥温榆表面上闲庭阔步,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胸口、手心、头皮,全都是细密的冷汗。

他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时隔三年,再一次把自己的小孩抱在了怀里。

他走到停车场,上车之前不得不靠住门板平缓呼吸。胸口激烈起伏,让他在紧张与后怕之间尝到了一股胆怯,他怎么敢告诉祝曳时,他也是今晚的跟踪者。

最近一年半,他以工作和各种各样自找的借口来往欧洲二十几趟,背着一身整理不完的家庭变故和商务危机,像个定期需要返乡寻找灵魂所在的孤鬼,一趟又一趟,远渡重洋,来看自己的小孩在自己以外的世界里长大。

他快要疯了,这一趟若非发生意外,他应该也只会遥遥地看上祝曳时一眼,但仅凭他所见到的,他所触摸到的,他的小孩在离开他之后,过得并不好。

他差点被人欺负,就在肮脏狭小的厕所隔间,魏照钺紧紧抱住他,恨不得把那副明明长高了些,却比十七八岁还要消瘦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胸腔。他埋在他的颈窝里流泪,浑身颤抖地吻他的头发。

“爸爸什么都没有做好,一件事都没有做好...”魏照钺颓然失声,抱着祝曳时哭得浑身发抖。坐在驾驶位的司机一句话也不敢说,连不小心从后视镜瞥到雇主一眼都感觉自己要工作不保。

魏照钺还没能把攥紧又涨大的心脏放回原位,祝曳时的状况却已经不容耽误。他把他抱进后排,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两人之间紧密的接触骤然消失,祝曳时翻了个身,对着魏照钺的胯骨,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前排司机脸色吓得刷白,恨不得立刻割掉自己的耳朵。他抬头战战兢兢望向后视镜,一瞬间对上了魏照钺阴狠暴戾的眼睛。

“滚下去,自己走回去。”魏照钺冷冷开口,司机连忙落荒而逃。

司机走远后魏照钺仰起头大口喘了几下粗气,祝曳时蜷缩在他怀里自己解开了裤子的拉链,白色的内裤边沿暴露在魏照钺眼前时,魏照钺感到自己一整张头皮都炸开了。

祝曳时全然不知魏照钺的狼狈,他神志不清,身体里好像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叼着滚烫的火种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在他的下体。

他要被烧化了,满身的热流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