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花?
温亭润耳垂粉粉的,他一不好意思,就习惯去摸自己的鼻尖,撒谎了也是。
“摄政王”
“快快告诉我那朵小牡丹去哪了,不然”温南衡拿起戒尺,在温亭润面前甩了甩。
他说话的声音像温东岳,气势也不输温东岳,一拖长音,透出些不好惹来。
“我,我”温亭润害怕地手指互相绞着。
温南衡一看就明白,小孩儿家家的,撒谎都一个样。
“你师伯可给你机会了,事情的大概想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
“速速说来,不然你师伯连你一起罚!”
“啪!”
戒尺拍在石桌上,温亭润吓得立刻给温南衡跪下了。
“摄政,摄政王”
“不对,这大过年的要喜庆喜庆,得改口叫师伯”
“师伯,师”
“声音太小了,师伯年纪大,听不清再叫一遍”
“师伯”温亭润没发觉温南衡在逗他。
“嗯”温南衡捏着草莓吃了一口,“还不说实话?”
“我,陛下他”
“他去哪了?”
“他我我没见过他”
“嗯?”温南衡一斜眼,那“嗯”从鼻腔里拖出来,加了许多不悦。
“我”温亭润绞着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
“你这是准备助纣为虐啊?”
“不,亭润只是”
“只是什么?你想没想过……”
温南衡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话里带着温亭润堪不破的意味,连声音都骤然低沉。
“你这么做,会是什么后果?”
一股冰凉从温亭润头上浇下,温南衡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温亭润还不甚明白,他呆愣半响,猛地闭上眼,仿佛破罐子破摔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
当着温南衡的面,撒腿就跑。
他从不是个敢当什么的人,入京初得罪了王承书,第一念头就是跑。如今招惹了摄政王,第一念头,还是跑。
温南衡怔住,明白过来一拍腿,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孩儿家家的,惹不起就都知道跑。不孬,还知道跑。
温南衡气定神闲地坐在石凳上吃草莓,放温亭润离开。
霜堂,温亭润本想跑到自己的载月楼藏起来,可莲池离载月楼太近,一会儿就让温南衡找着了。他还知道霜堂里有个隐秘的大箱子,藏人很合适。
温亭润掀开箱子,温炎转着两只眼睛看着他。
“……”
“……”
大箱子里,两个“落难”的人,相护依靠在一起。
箱子口露出一条缝,四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温净我,我害怕”
“陛下别怕,我,我们等着老师回来,说不定就有救了”
“真的吗?三叔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我们”
“嘘陛下小声点,有脚步声”
“呜呜,肯定逃不过一顿打了这大过年的,温净”
“陛下别哭”
“你不知道,二叔打人可疼可疼了我今天犯下这糊涂事,你又帮着我”
温亭润本也害怕,听温炎这样说,扭头看他:“真的,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