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乐。不知酒过几旬,众讲书儒师皆大醉,连温东岳都醉得头发晕,更别提这满座的文官儿。
但宋普还想喝,他太高兴,仿佛看着儿子,就兴不自禁,举着空杯子央众人同乐。
张怀清看着宋普这样,便举杯替宋普延兴。宋普瞧他那稳妥善言的样子,眼热热的。
要是,他的大郎没病死的话,应该,也这般大了。
或许还要年长些。
还能再稳重些。
还能再……
酒杯在月光下像眼泪,闪着光。酒桌上其余诸生不舍各自老师再续酒,皆代之。
于是,满大桌上,就出现诸生替诸师,一杯一杯。师言如今,他们便大唱未来,作兴赋诗,举杯邀月。
独温东岳无人可替,他的学生,现说不定早梦会周公了。
温东岳心里不痛快,跟着学生们,一杯杯喝着,大有通饮达旦之势。
近亥时,燕风才把他从清风楼里扶出来,从没见他这样醉过。
沙场驰骋的武将身如烂泥,一步三跌,魁梧的肩膀怂拉,不高兴地乱骂人。
燕风深知他酒品不好,一路上骂完大儿骂小儿,骂完小儿准备骂温亭润了,马车刚好到肃园,温东岳像是有了感应,立马闭嘴。
燕风扛着他去霜堂,温东岳看着黑黢黢的霜堂,更不高兴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