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下。”温东岳脑中嗡嗡顾不得其他,“不准躲,敢躲就重打。”
“……是。”
“认真报数,错了亦重打。”
“……是。”
“好好受着。”温东岳不再多说,扬起荷杆就打。
内室里一时只听得细杆甩在皮肉的咻啪声,软糯颤抖的报数声。
温东岳很会抽人,源于他在肃州的荒诞。荷杆只用尾部去抽,借着余力甩到小腿上。
这样很疼,尖锐热烈,只十下温亭润就要站不住。
“站直”温东岳敲一敲温亭润的小腿,“肌肉放松,不准绷着”
温亭润听话照做,刚站直荷杆就直追上来:“唔十一”
“现为师问你,将才拜师,师训如何?”
“啪!”
“十二唔!老师说,老师说”
“啪!”
“十三!无规矩,无”
“啪!”
“唔!!!十四!”
“还不快将为师的训话速速说来?”
“啪啪!”
接连两下,叠在玉藕一处,粉红细棱条条分明,有层有次。细观下来,竟觉美丽。
这就是温东岳,连欲都放在盒子里,有条有理,排列有序。
“十五!老师说,‘无规矩无以立’”疼压在嗓子里,温亭润不敢高呼。
“还有”
“啪!”
“十六!勿灭规矩,而,而改凿”
“啪!”
“十七唔老师轻轻……”
“错了。”温东岳低低一笑。
他的笑带着玩味儿,还有一些不怀好意。
“错了?”温亭润回想。
师训简短,他不会记错的,那是
温亭润霎时变了脸色。
报错数了。
温亭润转头,怯怯地看了温东岳一眼。
“老师……”
有点委屈。
“老师……”
有些乞求。
“十四下后接着打了两下,你只报了一下。”
“……”
“责罚前老师如何同你讲的规矩?”
“……”
“又开始答不问话,抽的这十几下看来不疼!”
说完抬手用力抽了三下,温亭润疼得下意识抬脚揉搓,却不料温东岳手快,紧跟一下抽到他的脚心上。
“敢挡?”
“唔老师,老师”温亭润有些崩溃,他眼角带红,眼泪包在眼圈里。
再这样罚下去,他撑不到原定的四十就会倒下,再重打的话
温东岳看他实在挨不住,又见双藕由粉转红,心中计较:“只打四十,重打的那十几下,回头再算。”
“老师?”
“怎么?是想重新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