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温亭润答得中规中矩,全是四书经义生搬硬套,个人之见零星,像藏拙又不像。
“你到底是怎么考入书院的?”温东岳好奇。
温亭润没想到温东岳会这么问:“老师……这是不准备给我‘通’吗?”
温东岳摇摇头:“辩论多书本死记之言,倒无大错……只是……”温东岳朝前靠了靠,“比起这样辩答,我还是更好奇……”
温亭润抬眼看他。
“你到底为什么想拜我。”
“……”
温亭润垂下头,看着茶杯不说话。
这是他沉默到底时一贯的样子,温东岳笃定,他就是问再多,生了气,面前的孩子也不会再开口。
“上回在马车,我说过什么?”
“……”
温亭润身子一抖,抿着嘴唇想说最后还是放弃了。
“罢了,等会儿再同你好好算这账。总之你来我身边,图些功名利禄尚可,其他的”温东岳鹰眼发阴,“最好想都别想。”
温亭润点点头,温东岳也不想再磨叽:“喊燕风进来吧,他知拜师礼,叫他进来主持。”
虽然他的学生只温亭润一个,但他能给温亭润的礼数全给了。温亭润随着燕风指示,亦做得谦恭谨慎。
经盥手、正衣冠,献束脩,训话等礼后,拜师最后,是训诫。
燕风识相得又去守门了。
所谓训诫,先生夫子需用戒尺训诫生手心各五下,以警尊师守礼,勤学明德。
温东岳多年没学生,戒尺没提早布下。这倒没难着他,叫燕风取了花瓶中一含苞荷杆,拿在手里竟很合适。
温亭润倒没想着自己寻老师开心的东西最后能让自己遭罪,只瞧那荷杆纤细,抽到人身上该很疼。
“山长可有留有课业?”温东岳问道,荷杆在空中甩几下,咻咻的声音让温亭润不禁缩起肩膀。
“山长兼策论讲书,留‘厢军安策’。”
厢军安策?这是小皇帝最近很头疼的问题。诸州自古厢军羸弱,但耗资巨大又多是些暴徒流民。如何在不动祖宗之法的基础上训练安置,缩小开支,值得花上功夫好好一论。
温东岳盘腿思索半响,道:“站过来,袍子抱上去,露出小腿来。”
温亭润只一瞬怔松,立刻就会意起身,抱好袍子,将裤管撸了上去。
抽打小腿多用在书院学堂,是以体恤手掌执笔课业。温东岳体谅温亭润还要夜书行策,遂改罚胫。
一双小腿立在温东岳眼前,莹白如藕,细削滑腻。
很好看。
严肃时刻突然冒出这等杂念,温东岳瞪大眼睛,令自己摒除。
“原只训十下,再训十下诫你答问不礼,再训十下诫你守时惜阴。温亭润,你可有异议?”
“亭润……”温亭润想了想,玉琢的脸忽然浮上一丝粉霞。
他犹豫着,声音很轻很细,许是因为紧张,将自己下意识地称作了“润儿”。
“润儿请加罚。”
温文岳心狠狠一动。
他立即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温亭润。
温亭润又羞又怕,耳垂粉粉的,声音越发小:“两次答不回话,两次晚时差点酿错。让老师费心如此润儿请老师再训十下,叫润儿好好长长记性。”
话毕,觉得太羞,头垂得要埋进抱着的袍子里又闷闷道:
“请老师狠打。”
颜
第08章(七)拜师诫礼(下)小
温东岳呆坐住,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噗通,噗通,噗通。
只有心脏,只有心脏在跳,在狂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