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肇恒没理会她,接起震个不停的电话。

司机问:“老板,小庄他一定要回家,您看”

“他哭了没?”

司机压低声:“哭得呦,袖子都擦湿了。”

“送他回家吧回他家。”

长了心肝,疼起来是真不好受。

韩肇恒苦笑着喝干了酒,顿了十几分钟,又抄起外套,径直往车库赶。

司机已经走了,他等不及再派一辆,直接在路边打了个出租。

“芳云路8号。”

大概他急得十分明显,司机一路把车开得很猛,到韩家后他问保姆,保姆说:“刚刚跑上楼呢。”

韩肇恒跟去敲门,敲完了贴在门上听。

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喊了两声栩栩,里头自然也没应;试着开门,门锁了。

韩肇恒转到边上的另一扇小门,又试了试。

衣帽间没锁,庄珝闻忘了,而且他锁门就是个态度,家里哪具锁没几把备用钥匙,从来也都不是门锁拦着人,是大家知道他想一个人呆着,就不去打搅,庄珝闻根本也从来没想过怎么才算全锁上了。

可现在韩肇恒哪还管得了这些,直接就从衣帽间进去。

进去就看见庄珝闻在床上缩成了一团,也没开灯,小声在哭。

韩肇恒急,一点没控制脚步声,他应该听见了,可他听见了也没动。韩肇恒把他连人带绒被搂进怀里,他也只咬着唇,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