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目光穿透玻璃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刻,景同隐约觉得,周鸿志好像在透过那扇玻璃门,想要看清楚上面倒映的自己。
黑色减价T恤,墨绿色工装裤,那双眼睛看见的似乎是他,可他本人却又觉得不是。
窗外车鸣涌动,宽敞的林荫大道行驶过几台名贵轿车,很快接踵而去。
景同裹着细羊绒外套下去一层,输入指纹,玻璃门缓缓朝两侧展开。
周鸿志站在夏季的热浪之中,伴随着绿叶间轰动的蝉鸣与潮气,一并向他靠近。
“我来了。”他说的第一句。
“吃什么。”第二句。
真正令景同打消外食念头的,还是这个逼近四十度的炎热天气。
他将周鸿志带进二层办公室,空调降低两度,随脚踩开立地台灯:“先坐一会,我拿茶给你。”
景同在自己的地域一向穿着考究,他长时间坐在办公桌后面,上半身时一件v领口的米色桑麻衣,下边配了一条阔腿短裤,只是羊绒外套长到脚踝,他的背影看上去像是一缕黑色的散漫游魂,没有脚的漂浮在这个人间。
他今天的发型和之前风格不同,微卷,颊边垂下来两缕较短的头发,其余用黑皮筋扎低马尾,小啾啾衬的脖子更加白,天鹅一样又细又长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