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看桓小姐?” “因为我想调戏你。” 他抬头了。 没给你们留对視的时间。 早該露面、但心里赌气想要无视冷落你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从树荫背后站出来。

“桐客,下去。” 桐客缄默遵命。 于是小鸡崽的澡盆旁只剩了你一个。 排着队的鸡崽们没了伺候的人,乌泱泱叫唤起来。

你束手旁观片刻,选擇接手桐客的工作,抓起轮到洗澡的小鸡,剥了衣服泡进水里。 人就在你身后,但你是不会主动理他的。

来这里是为了遇见他不错,但你只会照顾这些屬于你的鸡崽。 一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他。 良久。 被你忽略的人提起雪白的衣摆,坐到了桐客的位置。

他把小鸡从你手中接过去,用喃喃自语的音量,念着对你说的话。 “洗得明白么。” 他动作的确比你熟练很多,看上去经常照顾这些小鸡们。

鸡崽在你手中还会挣扎,到了他那里就逆来顺受。 说起来这鸡还是你说要养的,因为想捡鸡蛋。 结果照顾它们的一直是孫惟这边的人。 你望着他,就像刚刚望着桐客。

但也有不同。 你起身到他身后,从腰间伸手,帮他挽起宽袖,一层、两层,挽到最后叠出厚度,露出他的整只手臂。 鸡崽又喧闹起来。 照顾它们的笨人类不动了!

它还停在空中! 不要捏!!痛痛痛! 鸡崽用力啄了他一下,从他手中逃脱,回头痛骂他。 听不懂,但从语调、发音强度来看,應该是痛骂。

孫惟攥了攥沾了泡沫的手,别扭道:“不是不理我?” “我怎会不理夫子?您是长辈。” 他拿了一边搭的手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抬手抚你的脸要亲。

你和以往一样捂住他的嘴。 他咬你的手指,没有用力,眼睛里快要冒火。 你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哪里惹了你生气? 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他的计划了?

孙惟将你的手摘下去,垂下眼睫:“为什么要接近桐客?” 他语气发酸:“就不怕你心爱的子瑜听了難受?” 你道:“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他蹙眉,仍低眸:“玩笑?什么玩笑你要对着一个男人开?” “跟夫子没关係吧?” 你侧身離开,被孙惟一把拽住:“我们这些日子算什么?你连一句交代都没给我!”

“见你夫君簪花戴玉,见我便脱钏除环!我便那么不值,在你心里甚至不如话都没说几句的桐客?” 你故作茫然:“我听不懂夫子在说什么。”

“我对夫子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夫子不要害我,我是有夫之妇,经受不起流言蜚语。” “你不认?”他带了气音,吐字隐隐颤抖。

“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 你甩开他的手,与他拉开距離。 “我从没那么说过。” “是你主动给我看的,不是吗?”

“领口拉得那样低,在温泉旁衣衫不整晕倒,不就是希望我对你做那种事吗?”

“可我心里装着子瑜,一次都没对你下过手。就连你非要做给我看的那次,也是你求着我,我才不得已碰了碰你。”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会铸成大错,所以主动跟你拉开距离。” “可是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 “夫子,你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还是”

你看着他的眼睛,“你就是贱?贱到看上你学生的妻子,妄图行不伦之事?” 孙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然是另有目的。 他不可能,也不会喜欢上你。 但他不能说。

这个时候招认就功亏一篑了。他这么久以来所做的那些算什么? 他只能说:“是啊,我就是贱。” 他冷凝着脸色,将你拉进怀里。你照例捂他的嘴,但是。 但是。

只要将你的手摘下来,就吻得到你的唇。 一直以来,孙惟想要的都是你沉迷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