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了吧,没看见人。”
等齐嘉杭趴着车窗,嘱咐司机把人安全送到寝室楼下,戚峪才遥遥出来,他醉眼朦胧,看见站在一边的严澈,也没了白日的伪装,齐嘉杭客气说:“学长,我帮你叫了车,你回学校吗?”
戚峪一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坐车走吧。”
齐嘉杭讶异地挑眉,见戚峪也不像乱来的主,道别后想拉着严澈坐进车里,谁成想严澈说自己要买点东西,不顺路一起回去了。
齐嘉杭迟钝了几秒,想到大晚上找严澈帮忙,有点过意不去,翻出崭新的纸币,递过去说:“那算我给你买的,别客气。”
严澈沉着张脸没理他,余光追随着戚峪离开的方向,跟着走了。
戚峪又进了间酒吧,起初严澈并未意识到不同,而后才发现这间酒吧全是男的。
他坐在角落,随手点了杯酒,见戚峪坐在吧台,和人聊得正欢。
要严澈形容戚峪的品味那就是俗,他身边坐着的男孩,不及沈听溪万分之一,那男孩被戚峪三言两语就哄上了道,眼底满是崇拜。可想起沈听溪那样免俗的,也被戚峪这样有腥就偷的人蒙骗,严澈心里就堵得慌。
他摆弄着手机,无声地拍下来,抬眸又如同扎进了灯红酒绿的世界,乐声轰鸣,有店内的工作人员凑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严澈瞧了眼他的打扮,和散在每个角落穿着相同制服的男人一样,他思索片刻,见戚峪那边合拍到不行,严澈看着眼前的牛郎问:“要不要做个交易?”
而后手指轻佻地将一叠纸币塞进牛郎低腰裤的口袋里,又指了指戚峪的方向说:“帮我个忙。”
第9章 09
沈听溪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样面对戚峪,他甚至害怕听到开门声,可那晚他并没有等到戚峪,反而等来了好多张戚峪和另一个人的相片。
那瞬间像被人扼住了呼吸,又似乎早有预料般,他麻木的翻完匿名号码发来的所有消息,恍惚间似乎看到戚峪毫不留情的将他推至谷底,一次两次。沈听溪扫了一眼屋内的装饰,一件两件,都在明晃晃的嘲笑他,笑他自作多情,笑他被人将自尊碾在脚底,还傻乎乎的不愿放手。
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摸了一把脸,泪水沾了一手,沈听溪想,他不要再做个失败者,至少不会在戚峪面前。
接连几天戚峪一直都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带着酒气和不知名的香水味,他对沈听溪视而不见,就证明他的心情还不错。
沈听溪身上的指印痕迹淡了,他努力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可这些痕迹活生生在他心里烙了一圈,永远都不会磨灭,戚峪的出轨、陌生人的强暴、沈听溪照单全收的憋闷在心里,任由伤口蔓延泛滥感染全身,然后化脓烂掉,只剩下一具空荡荡飘着的躯壳。
沈听溪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连班级里平时不太亲近的同学,看他这幅病恹恹的样子,都过来问几句。好在这期间他偶尔在学校吃饭的时候,会遇到严澈。
严澈像是能准确找到自己般,清俊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一口一个学长,叫的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鲜活起来,他好像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每次都带来一堆冷饮和甜品,沈听溪不再躲避他的目光,不似当初那般生疏。
沈听溪有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现在特别需要有人来陪,来和他说说话。严澈可能只把他当做普通朋友,自己却把他当作精神支柱,而相比于浑浊不堪的自己,严澈会永远干净纯粹。
一切走向万劫不复是在星期五的下午,这天出门前,沈听溪的眼皮毫无预兆的跳了几下,他只当是自己没休息好。熬到了两点多下课,刚想去图书馆坐坐,电话就响了,来电人是严澈。
他们几乎没有通话过,沈听溪按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