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入虎口,安仕元恶根深种,自见我第一日便看不起我,冷嘲热讽极尽侮辱,只当我是……”萧琨猛的闭了眼,咬着牙道:“只当我是条给他擦屁股的狗!”
萧琨面上尽是恨色,恨的他全身都在打颤,恨的他想亲自咬下安仕元的头颅,以报多年来辱心之仇。
阮榆自然知道安仕元是如何不成器,也可以想象到萧琨这些年跟着安仕元都受了何种委屈与不甘,毕竟当初从军时,萧琨是众多军将中才能最出众的那个,年少时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早被磨平了傲气,变得惯于隐忍观色,低声敛气。
“萧琨,今日你若只是找我来忏悔,那大可不必,前事不可追,可昨日密信中你谈及羊房一案,且此事关乎我朝国安泰,你若还记得从军时所立下保家卫国的誓言,请你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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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面由心生
萧琨眼神晦暗,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像,阮榆展开来看,见画上是一陌生男子,脸型细长消瘦,一双眼呈倒三角状,眼白甚多,蓄着圆须,嘴角有一颗大痣,约摸四十来岁,面生,阮榆从未见过。
萧琨指了指画上长脸男子,说道:“此人,就是太初阁阁主,郑妊”
“郑妊?”得知这画上人就是采用残忍手段锻炼死士的阁主,阮榆重又细细打量,见那双眼刻薄阴暗,顿时便觉得果真是面由心生。
萧琨点头:“将军以为,这幕后人为何人?想害羊大人,与东乘教私通的朝廷官员,是谁?”
阮榆收起画像,食指沾入酒水中,在桌上写了一个“安”字,萧琨稍显吃惊,随后敛去神色,慕道:“将军谋略过人,心思细腻,果然能够参透”
“为何?”阮榆问道“安家功勋世家,安丞竟做叛国之事,就不怕一朝事发,祖辈功业功亏一篑吗?”
萧琨道:“安丞年少时颇有胸襟建树,他不愿靠家族荫封入朝,立志在科考中考取状元,景兆十五年科举放榜之日,众人皆知安家嫡长公子不负众望,第一年殿试就中了状元,可却不知,他这状元,是踩着一条人命得来的,就因这一条人命,他才一错再错,走上不归路”
萧琨早就处处留心安家,人又机敏,这几年来,也将安丞所做之事摸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安家绝非良主,安丞也早不是良臣,此刻他既然已决定为自己寻找新的出路,就将自己这几年来打探搜集到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阮榆。
原来,当初考生之中,还有一位东县人士,名叫程晓生,家中贫困但才学出众,受县丞赏识,推举到国子监,和众多官家子弟一同读书,临近科考,学生读书刻苦,都自行住在国子监学舍中,安丞就和这程晓生同住一间,两人学识相当,常常受监丞赞扬,称二人,同为珠璧,不相上下。
殿试之后,安丞自认自己所答极优,必定能够摘的状元之名。有一日午时,他见殿试考官在家中吃茶,便留心躲在屏风后偷听,果然听见父亲问及科考排名,那考官却对他父亲说,自己和程晓生难分伯仲,主考官却更倾心程晓生,认为他的试卷行文更为流畅,且全篇无一错字,可见其心中清透,运笔有神。
刻苦多年,即便是第二名榜眼,安丞都觉心又不甘,可事已至此,朝国又对科举多加监制,绝不允许内中腐败,他也只好接受这样的结果。
那时他还没动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心中郁闷,就去酒楼买醉,不料早已被人盯上。
萧琨让阮榆重新打开手中画卷,指着画卷上那长脸男子,说道:“这郑妊,当初为四品礼部典仪,只是只任了一年职,就被朝廷下令逮捕,理由,就是蓄意杀害科考考生,不久后,这人就在牢中自杀了”
当初郑妊在酒楼找到安丞,蛊惑他,只要程晓生死了,状元之位必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