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指着杨继学的文章说:“含璋进步甚大,原先估计是三甲中游,现在有机会挤进二甲。”

指向杨怀德的文章时齐大人面有赞赏之意,笑道:“你这幼弟着实强过你,你当初是二甲中下,他却可争先至二甲前列。”

“至于这位考生……”齐大人点评完另外三人,手里还攥着辛长平的文章没放。

杨怀恩想起还未告知恩师辛长平姓名,便插言道:“他是潍县农家子出身,长河村小族辛氏子,名长平,字学洲。”

“学洲……”齐大人复述一遍笑道:“是个贴切的好字,此子文采略输子胥两分,但若论文章深度,比之更佳,竟有些似我年轻之时。”

这话杨怀恩不认,反驳道:“老师可是少年天才,才华横溢,州府无人不知。”

齐大人却笑说:“那所谓文采,不过是比谁更能堆砌,若不是官场、文坛风气如此,你当我爱写?若我是如今参考的举子,做文章定如此子这般。”

杨怀恩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出言问:“那老师觉得学洲今次名次如何?”

齐大人对辛长平的文章爱不释手,笑着说:“我也不知,但我很是期盼,这一甲之列还从未出过我贺州人士。”

杨怀恩神思不属的抱着文章从恩师值房离开,来时怀里四份文章,走时只剩三份,辛长平那份被齐大人要了去,还嘱咐杨怀恩等殿试之后要带辛长平来拜见自己这个师公。

杨怀恩一日浑浑噩噩的做完手头上的事,下值回家后去寻四个晚辈,把他们的文章一一归还,直到辛长平这空着手咳嗽一声说:“齐大人甚是喜爱你的文章,把你的文章留了下来,还说殿试过后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