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却顿了一下,才道:“原来如此……那公子不妨在小店稍作停留,多吃些茶,外子想着也快回来了,到时便请外子带路即可。”
秋延年道了声谢,老板娘欠了身便忙活去了。
娄玄览进来后便没再说话了,秋延年觉着奇怪,但是此时自己带着帏帽不太好探问。
不一会儿老板娘提了一壶茶上来,过了一阵子又拿了两个朴素雅致的茶杯,放到而人面前。
随后便是哇哇的孩童哭泣声,约莫是饿了找娘。
老板娘无奈地道了一声对不住,便下去哄孩子了。
秋延年手托起杯子,这茶杯虽然古拙,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经常拿来使用的样子。
本来斜斜倚靠在桌角的桐油伞本来便不稳定,此刻滑倒,打到秋延年的膝头。
秋延年心头一动。
娄玄览借着捡伞的动作,顺势坐到了秋延年的旁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间茶店不对劲。”
秋延年把玩茶杯的手略顿了顿,但仍是提起茶壶,若无其事地倒了半杯。
周围那几个粗壮的汉子似乎还在饮茶,但是已经没有方才那样吵嚷了。
几个玩耍的孩童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那几个小孩子在哭声响起后从后门离开了。”娄玄览端起茶杯遮掩了嘴唇,发出的声音只有他二人听得。
“那几个农人太不对劲,估计待我们饮下茶水后便要动手,你待会儿便在我身后,看我动作便可。”
秋延年不动声色地将茶水举起来,因为是隔着纱,他做了饮茶的姿势,却把茶水倒在了地上,地上本来就有湿漉漉的水迹,倒也看不出来。
“好,待会儿你不要太顾忌我……”
那几个农人却不知娄玄览二人已经将自己所欲行径看穿,手握紧了农具,仍是自顾自地讲着方言,余光却忍不住往这里瞟。
就等着娄玄览饮下茶水了。
杯沿即将碰到唇边。
眼见茶水即将下肚,农人们手把了把农具,仿佛是事将成前的松懈。
杯子却瞬时被娄玄览一个弹指打开。
娄玄览的视线从进了茶店便未在那些农人身上多有停留,此刻茶杯竟是精准地掷向农人围坐的那一桌。
杯中茶水被震荡成雾气,阻了那几名农人的视线。
农人万万没料到娄玄览会先发制人,此时已经失了先机,想举起农具行凶,却被娄玄览动作快了去。
娄玄览脚狠力踩在农具杆上,把农人的手震脱了,一拳打中为首凶悍之人脸的中庭,将他打昏了过去。
这大汉倒的方向实在巧,直直往身后一个身材精干的男子倒去,那人关心则乱,想要托住人,却被掣肘了身手,娄玄览实则虚晃一招,见到那精干男子分手去托人,一脚踹开要倒下的大汉,手劈了一掌,给了那精干的男子脖颈处一记重击,那男子右手发麻,娄玄览顺手便捞了比较趁手的柴刀。
娄玄览动作极其利落,电石火光间,用刀背给了傍边的两个农人重击,一下子四个人倒地不起。
娄玄览手中拿了锋利的凶器,气势汹汹。
首先倒下的那个汉子显然是这群人中的首脑,剩下的三人见失了头领,又显然是被娄玄览身手唬住了。
从没见过如此公子哥做派,三人一下子不敢上前。
尽管娄玄览此刻是一个人,并且还得护住手无缚鸡之力的秋延年。
秋延年被娄玄览漂亮的身手惊艳到了,但也没有发呆,早就替娄玄览卸了倒下的人手里的农具,手上拿了趁手的鱼叉。
虽然有些可笑,可饶是秋延年看着也不太好惹。
那三个农人面面相觑,自己这方在人数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