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勾了勾手指。
乌列尔盯着她的小动作,眼眸轻轻闪了闪,随后缓缓地、极小心翼翼地俯下身,靠近她。
程珂微微抬起头,在他脸颊上“啵啵”亲了两口。
“好啦。”
说两口就两口,这就是极为讲信用的的程珂!
柔软的嘴唇带着一点细微的热度,掠过他的脸颊如同一只雀鸟,还未曾仔细感受便已离开。
乌列尔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觉得不太对,心脏深处蔓延而出一丝丝不满足的感觉,连带着翠绿色的眼睛也泛起一阵失落的涟漪。
上次,不是亲的嘴吗?
他皱了皱眉,学着程珂的样子躺在她身边,有点委屈地看着她的侧脸。
他惯于为别人解答,却没学会发问,因此只能一直注视她直到她自己发现这一点不同为止。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他的床不大,程珂一转身,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视线里是他微微抿起的唇和眼中泛着水光的绿。
“胸口,还是有点痛。”
乌列尔说。
他又凑近了一点,淡粉色的唇就在她眼皮底下晃着,只要她再往前一点
“我只是想让你好一点,不是在对你做坏事哦!”
程珂嘟囔了一句,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如看起来一样柔软,简直就像亲吻一片花瓣,不用任何力气就能将舌尖探入,勾着他的舌头纠缠着,连呼吸都在战栗。
她的腿抵着他的膝盖,手也很狡诈的,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指尖若有若无地点着收束的腰线,在他纤细的腰身上摸来摸去。
等程珂退开时,他仍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微微张着嘴,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他不懂程珂怎么停下了,凑过来还想吻她,却被她偏过头躲开了,有些困惑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嘴唇上。
程珂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心里莫名冒出一种捉弄成功的得意感。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但乌列尔显然比她更笨蛋一些,这让她忍不住偷偷乐了。
乌列尔见她终于开心了,也微笑起来。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想要开口,想要与她紧靠,可在他还未思索出一个合理的行动方式时,他听见她说:
“你的手套,可以摘下来吗?不会这也有什么忌讳吧?”
程珂的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乌列尔手上。
乌列尔似乎一直都戴着一副手套,或许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屏障,将他与外界的触碰隔开。
而在柔和的灯光下,轻薄的皮质紧贴着他的手背,衬得他的指节修长,骨骼分明,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带着某种禁忌的吸引力,还蛮色的。
她火热的视线让乌列尔眼睫轻颤,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羞耻。
他咽下那么一点古怪的感觉,放平声音回答:
“没有,只是习惯了戴着。”
“那就摘下来吧,反正也脏了。”
程珂语气轻快,几乎是没有多加思索地便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指尖探入了他手掌与手套之间的缝隙。
温度相触的瞬间,乌列尔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她的食指卷起,顶开布料,在扩大的空隙中塞入剩下的手指。完全合手的料子几乎没有弹力,她的手因此紧紧贴着他的温热的肌肤,指腹压着掌心的纹路,的用上一点力才能继续深入。
那种古怪的感受更加明显了,乌列尔下意识想要躲避,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垂下了闪烁的眼眸,看着她的手动作。
程珂一点点剥开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