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指节、指尖。黑色的布料一寸一寸地褪去，露出皮肤之下的真实触感。

终于，她彻底将手套脱下，让乌列尔的手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手如想象中一样好看，苍白而修长，骨节的曲线优美。他的手背和掌心有着轻微的红痕，是长时间佩戴手套留下的，在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明显，带着某种奇异的脆弱美感。

“你的手真好看，你应该多露出来给我看。”

程珂说，指尖轻轻地在他掌心扫过了一下，羽毛一样。

乌列尔猝不及防地猛地缩了一下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

“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程珂时，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不太适应地蜷缩，好像他的心也暴露出来，不安地等待她的审判。

程珂脱下另一只手套，感觉很对称，很完美。

她又想到好玩的了，眼睛很亮，在乌列尔耳边说小话。

“还想再亲你。”

乌列尔的耳尖已经彻底染上了红色，听见她这么说，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地低下头，乖顺地把嘴唇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