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着和冯谢君独处的尴尬,巴不得有人能来,于是赶紧从水缸里蘸了点水抹在发上,稍稍整理仪容,便领着缠闹自己的冯谢君急匆匆的往山下奔去。
既然是被自己的师父当作贵客的人,想来必定是个十分值得尊敬的人物,自从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是枪魔后,春生便猜这紫焰贵客说不定是他那位武圣兄长,谁料天下第一人江无涯没见到,反而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衣冠禽兽在乱草丛中奸????辱良人。
寻常在山里见到一些鸟兽受伤春生都会出手搭救,更何况一个大活人,此时姜半夏哭得又尤为凄惨,春生想也未想就冲了上去。
冯谢君唯恐来者不善,可他哪里能拦得住春生,一声师兄还没喊完,就见人已经做了英雄,把那道士踢飞了出去,还将那可怜人从地上抱了回来。
姜半夏因为从娘胎里就中了蛊毒,身子瘦弱不堪,十六年纪还不如冯谢君生得壮实,此时他身上衣物大多都被陈最脱扯在了地上,下身光着两根细柴似的瘦腿,上身只挂着一条荷绿色的肚????兜,陈最几年前就逼他学女人把肚????兜穿在衣服里,春生便将他误认成了小姑娘。
他身上好香,身子又轻又软,这就是女孩子么。
春生从未碰过女子,在心里不禁叹道。
姜半夏又是病人又做大夫,身上的药香都已入了肌骨,春生闻着一阵宜人恍惚,感觉自己仿佛抱了个塞了软布细棉的娃娃,真是闻着香,抱着软,再看怀中人一张小脸不过巴掌大,把一双小鹿似的泪眼衬得极大极亮,春生头一回见到如此叫人心软可怜的,比山中那些才会蹦跳的小鹿小兔都叫他心痒。
因而他在心里忍不住再叹道,女孩子竟是这样可爱的一种生灵么。
不知不觉春生竟脸红了,他虽下面长了女子的东西却只把自己当作男儿看,这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于是赶忙将人小心放到地上,看对方几乎光了身子,一想到自己方才触了这些裸????露的肌肤,春生的脸更是红透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人披上,将人交给了小师弟冯谢君。
冯谢君看春生的表情变化,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因着卓不凡的缘故,他都未想到自己的春生师兄还有可能喜欢女人,当人被推到他身边的时候,冯谢君不客气的眯起蓝眼睛,将他的英雄师兄救下的“美人”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他年纪轻轻,见识的人物却很多,姜半夏这样瘦瘦小小的“小女子”在冯谢君眼里简直一无是处,站在他身边就似一株瘦草歪在一片牡丹锦绣前,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分得清究竟谁更有姿色。
不,根本不用比较,难道以我的容貌,还用得着和这样的货色比吗!
冯谢君虽然心里笃定是自己更有魅力,可想到春生方才的反应,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他的傻师兄毕竟也是下面长了那根东西的,若叫这呆子试了女人发觉操????别人比被人????操要好,那可如何是好。
他这么想着,就发现这位被自己师兄救下的“小女子”,紧抓着春生披在他肩上的外衣,两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师兄的背影,完全是一副以为自己遇到了意中人,一见钟情,要以身相许的架势了。
一个卓不凡已经够难搞了,再多来一个女人跟他抢他的春生师兄,冯谢君一想心里就起了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把春生的衣服从姜半夏身上拽下来,拿出自己藏在绑腿里的匕首,扎进这细脖子的天穹洞里,叫人一命呜呼。
这时,那边被踢飞的陈最揉着被踢到的臂膀站了起来,春生看见他起身,立即厉声喝问他刚才做的什么混账事,然而叫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陈最完全没有被人撞破的慌乱,他下头的雄勾仍充血昂立着,只差一些就到了要去的关卡,竟不赶忙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