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还没有念完,卓仲达突然出声打断,冷冷的问他道。
“李三,别念了,我明白了,陛下今夜不来了。”
卓仲达刚才还一副天地君亲的卑臣模样,现在却这样出声打断上差宣读圣旨,甚至直接起身,将刚才倒给李三的那杯酒仰头饮尽,李三见他这样一副藐视圣意的大不敬模样,也不惊讶斥训,将还没有念完的圣旨收起放在那摆满了美酒佳肴的小卓上,朝卓仲达一揖道。
“主子万岁爷临时有事折回了,今夜到不了芙蕖县,负了卓总督的约,主子万岁爷怕您等他,特命我赶来向您说一声。”
卓仲达听了大笑两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说道。
“陛下对我真是体恤有佳,还劳烦李上差为我跑一趟,怎么,难道陛下怕我不高兴就不好好给他打仗了不成,哈哈,克忠守信,看来是臣平日还不够忠不够信,让陛下多忧了。”
李三看他阴阳怪气的自斟自饮也不说话,只说了声告辞便走了。
人一走,卓仲达就捏碎了手里的青瓷酒杯,把整桌美酒佳肴全掀翻在地,外头的参军副将闻声赶来,跪在地上询问出了什么事,只见卓仲达立在屋里,拿着马鞭,脸色阴鸷可怕,大吼道。
“来人,给我找两个小倌来,马上!”
他一边吼道,一边用那马鞭将那张桌子劈成两半,跟着来的店家吓得不敢动,卓仲达的手下倒是习惯了这位大将阴晴不定的狠戾脾气,将那店家从地上拉起,要他马上找两个小倌过来伺候总督大人。
当差的店小二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的收拾着总督大人摔了满地的酒菜杯碗,卓仲达就这样拿着鞭子,腰杆挺直的正坐在床边,忽而嗤之以鼻般冷笑一声,忽而又像忍耐着爆戾的冲动咬牙捏拳,突然他站起来,将那圣旨展开,撕成碎片。
那明黄的绸片散在床上,这张床今夜本该躺着他的陛下,可只盼了一场空,这也不是头一回盼到的空,可每一次卓仲达仍不能控制的感到愤怒至极。
“呵呵,爱卿,我只能是你的爱卿!”
卓仲达将身上黑色的外衣撕扯着脱下,解开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将这些属于卓孟章的特点从自己身上摘下,他尽力模仿着三弟卓孟章的样子讨皇帝李后存的欢心,虽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可在一遍遍进入那幅至尊之躯时,看那凤目泛红流泪,把那粒泪痣弄湿时,他还是坠了绝不能坠的情网。
死路一条啊!
明明听到皇帝李后存抱着自己喊的每一声都是“孟章师兄”,可卓仲达还是把心听乱了。
这一晚,芙蕖县唯一的一家客栈里,只听两个少年凄厉的惨叫,外头围着的全是军官,却无一人敢报官,到得三更开城鼓响起时,客栈后门抬出两具满是鞭痕的少年尸体,那尸体上各放了十枚银元宝。
彼时一家农户一年开支总共不过五六两,十枚银元宝共五百两,够那两少年的父母兄弟用一百年了。
因此,芙蕖县忽然死了两个人,却没多一桩冤案,果然,山下的世界,钱是最好使的东西。
陈最姜半夏自然不知那客栈里竟会发生这样骇人的事,两人骑马到了立着不归山石碑的入山口,再往里走,路陡窄得不能再驱马了,两人只好下马。
姜半夏脸色一片惨白,两颊却酡红一片,脸上湿淋淋一片,不是汗而是泪。
陈最在马鞍上一动,他就轻叫一声倒在马脖子上,原来这株空心莲一路都将自己的孽根插在姜半夏的体内赶着马,这药王谷的小大夫和春生一样,也是个下头既长了男根又生了女窍的阴阳人,不过他这处比春生的极品????白虎??肉????壶,似十三四岁穷家女儿的东西,又瘦又薄,腿一打开就看见胯骨形状,入口处附了一层稀疏黑毛,这处多生的阴户像姜半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