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师兄……”
冯谢君唤他的这一声,已是意乱情迷。
一个美人意乱情迷的样子,直叫人神魂颠倒,幸好冯谢君现在年纪尚小,若是过些时日等他彻底长开了,恐怕无人能在他这双蓝眼睛里清醒。
春生险些又闭眼与他吻在一起,赶紧将手挡住冯谢君要压下的唇,回拒道。
“君儿不行,我,我已是不凡的妻子了,不能和别的人做这种事了。”
春生知道这话绝不会让冯谢君开心,可他完全没料到冯谢君会露出这样叫他寒心害怕的神情,只见刚才还痴情款款的小美人忽然起身冷笑道。
“真恶心!你是在为他守贞吗?”
“什么?”
春生被冯谢君脸上的厌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知自己刚才的话对冯谢君来说是一种怎样刺痛人心的侮辱。
“是啊,我们都知道你和他私定终身了,我现在是不是不该叫你师兄,而是该叫你一声嫂嫂了?”
冯谢君看春生脸上越来越不敢相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越来越伤人,可他仍然停不下来的要羞辱春生羞辱自己。他年纪不大,内心却总波澜不惊,鲜少这样发泄激烈的情绪,可现在他却止不住地叫自己想要讨欢心的人看见他的刻薄。
“你算什么良家子么,不过一个不男不女的山野孤儿,也配做守贞洁的事?”
冯谢君心里大叫不好,可话出了口就像泼出的水,已被人听进了耳里收不回了。
他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害怕地看向春生,以为这种不堪的话定叫春生恨透了自己,谁料春生却不怒不悲,反而心疼愧疚地看向自己,轻声问他道。
“君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冯谢君都准备为那句难听至极的话跪下求饶了,却万万没想到春生会问自己这个,他的嘴瘪了瘪,惯会流泪演戏的眼睛现在却忍着辛酸泪,只泛红忍着,坚持不把雨下下来。
“春生师兄!你是聋子吗!还是死过一趟只记得个卓不凡了!”
这一声喊得娇蛮又委屈,春生听了一愣,表示自己不聋也没忘什么事啊,冯谢君咬着嘴唇,把脚边的石子狠狠一踢,脸红红地说道。
“那看来君儿说的话师兄你只当放屁,我说过几回了,自己头一回见面就喜欢上春生师兄你了,而且还要娶你为妻的,你现在竟来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哼,你只晓得不凡不凡,将我只做个最无关紧要的多余人。”
这样撇嘴鼓腮的置气撒娇十分符合冯谢君这年纪,而他生得又漂亮非常,虽不是女儿家,做起来也可爱得春生心肠酥软,叫春生情不自禁地就立刻贴过来发誓哄道。
“君儿,师兄发誓,我绝没有觉得你无关紧要,你是师兄我最宝贝的君儿小师弟,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既然都记得,现在又来问?”
春生一时哑语,他当然记得这些话,可他以为这不过是冯谢君为了和卓不凡争锋相对说的胡闹话,若不是刚才看冯谢君想要吻自己的眼神,到现在春生还会这样想。
他正手足无措的想着如何回应,这边冯谢君忽然眼神哀哀,两瓣嘴唇被春生刚才吸吮和自己轻咬得红艳湿润,只见他眨巴几下密长睫毛,眼眶里滚着泪,看了一眼春生后,无限委屈地静静落下两行泪来,仿若雨后芙蓉,惹人心碎,连平日张扬活泼的口气也低落着,幽幽怨怨地说着叫春生心疚不已的话。
“我知道的,你只将君儿作个孩子,将那些话都作了玩笑,我是比你们都小,可你有认真看我每回说那些话里眼中的十二分认真吗,你没看,你不仅没看,你还偷偷背着我,背着我们所有人与卓不凡私下结做了夫妻,我不过比他小五岁,你不能等我一个五年吗。”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