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沈青青拿起馒头掰了一半递过去,“我知道你心里苦,可绝嗣不是你的错。你大嫂都说了,以后可以做人工授精,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纪君勇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禁闭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壁虎“嗖”地窜过窗棂。
“不是这个原因。”他别过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沈青青啃着馒头笑出了声:“纪教官,你耳根红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青青成了军区大院的奇景。
她每天提着饭盒往训练场跑,纪君勇练刺杀,她就在树荫下改作业;纪君勇带体能训练,她就给中暑的兵递凉糖水。
战士们都喊她“纪嫂子”,每次纪君勇瞪眼,沈青青就往他身后躲,笑得眉眼弯弯。
有天训练间隙,通信连的几个女兵凑在单杠底下嚼舌根。
“听说这沈老师是缠上来的?”
“可不是嘛,脸皮挺厚的。”
“能缠纪教官这么久,这位沈老师可以呀。”
“当初我们就是脸皮不够厚,要不然现在站在纪教官身边的有可能就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