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温柔,看楚鸣珂,又不敢看楚鸣珂,他垂下眼帘,低声喃喃,像是在问楚鸣珂,又像是在问自己。
好像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赫连昭突然在这一刻变得迷茫,他生来就是骁勇的狼,被圈禁猎场,硬生生靠着单打独斗杀出一条血路,他不怕疼、不怕死,只知道一直拼杀、一直往上爬,可现在,他好像突然想不起来那样拼了命地往上爬是为了什么了。
金钱、权势、女人、欲望,甚至活下去这三个字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好像都不再变得那么重要,他盯着楚鸣珂颈间那块模糊的血肉,心底有答案呼之欲出,突然想起刚才有一根血管在齿间跳动,血和津液混在一起,好像通过这样微薄的交融,就能让那两颗藏在不同胸膛之中的心脏一起跳动。
赫连昭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闭上眼睛,觉得背后有火在烧,驱赶他、催促他、强逼着他去追寻某个荒谬的回答与承诺。
他从怀中抽出那条被重新穿好的抹额,仔细地戴回楚鸣珂的手上,用力勒紧,银牌和宝石珠子嵌进肉里,留下很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