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可瞧的,一帮愚民。”
有人?离得较近,听了这话便是?不悦地?拧起眉,低声道:“你这话便错了,我父亲近日也去了军器监,听闻沈长岳造出的那天雷引实乃护国?安邦的利器,便是?为了我大夏,你也不该说这话。”
傅瑾迎刚想回嘴,却发现那人?正是?兵部侍郎的嫡子,悻悻地?闭上了嘴。
入了村落,众人?先换上了适合农耕的粗布衣裳。今年负责帮忙耕种?的大部分都是?新入学的学生,第一次见?到农田,那是?不管瞧见?什么都满眼新奇。
农村的人?本就朴实,见?学生们连器具都农具都不会使用的样子,便憋着笑,主动教他们如何去用。
偏生沈临渊长得太俊俏,气场又强,还顶着个雷霆真君的称号,观望着想上前的人?有很多?,却迟迟没有人?靠近。
沈临渊驻足望了会儿,接着便扛起耙子,迈开长腿走向了越风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右手按在了对方素白整洁的衣襟上,留下了一个脏兮兮的掌印,沈临渊歪头探出一张笑意?盈盈的桃花面,语气甜腻,像在撒娇:“好师兄,教教我嘛。”
越风清的目光垂在那“脏手印”上,停顿了数秒,几不可察地?瞬间蹙起了眉峰。
沈临渊明明瞧见?了,可偏偏有些坏心眼地?又换了个边,再印上一个手印。
“我第一次,没经验。”
说着,整个人?便是?歪歪斜斜地?靠了上去,眼看那只沾满灰尘的手就要摸上越风清的脸时,后者深深吸了一口气,扣住那支手臂,将?其折了过来,握在耙子的柄上,清冷的眉眼略飞起些,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别闹。”
“奥。”沈临渊从善如流地?应了声,语气很是?轻快。
封琪将?这一幕完全瞧在了眼里,他慢吞吞走到已经有模有样犁着地?的乔安身旁,咳了声问道:“喂,我也第一次,没经验,教教我呗。”
说着,便已经悄悄红了脸。
谁知,回应他的是?乔安格外冷漠的眼神,以及无情的话。
“让让,别挡道,忙着呢。”
封琪:“……”他显然是?被气到了,正想抓住人?说什么,却没承想人?没抓住,脚下却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摔倒在了泥地?里。
刹那间,泥水四溅,溅了封琪全身,狼狈到了极点。周围的人?见?了这一幕,一下没绷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堂堂皇子殿下,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封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生气地?用手里的耙子狠狠耙了刚才绊倒他的那块地?。
这一耙下去,将?上边的碎土剖开了,覆盖的野草歪歪斜斜地?倒向一边,刹那之间,那被掩藏在泥土里的臭味,混合着泥土本身的腥味,一阵阵的飘了出来。
“这什么味儿?这么冲。”封琪厌恶地?捏着鼻子,骂骂咧咧地?蹲了下来。正准备将?“罪魁祸首”挖出来,可谁知,只瞧了一眼,他便猛的捂住嘴,胸腔间一阵翻涌,他险些吐出来。
泥泞的田地?里,有一双眼睛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乔安离得近,一眼就看见?了封琪的异状,好奇之下,她也凑上去看了一眼。
下一秒,刺耳的尖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多?时,那恐怖的“东西”便被人?挖了出来。
那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脸上沾满了泥泞与碎石,长长的发丝纠缠着细长的草根,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清哪是?草根,那是?发丝。
在场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的一幕,有不少人?已经捂着嘴干呕起来。
夫子的脸色也很难看,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