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先报官吧。”
帮忙农耕,却挖出了一个头颅,这骇人?听闻的一幕让众人?再没了继续的心情。只要一想起自己方才竟然和一具尸体在一起耕地?,便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而且,谁知道刚才那缠在手掌间的究竟是?草根,还是?……尸体的头发。
村人?们的脸色也变了,比起学子们的震惊,他们只觉得异常恐慌。按照这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显然已经在这里埋了许久了。而且凶手肯定知道,为了让学子们能够体会到农耕之乐,这块田地?是?特地?圈了出来,近期并?没有人?去打?理。
对他们的村落如此了若指掌,手段又如此残忍的敌人?,竟然还藏在暗处。只是?细细一想,村长便觉得冷汗都要落下来了。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是?身后的后生眼疾手快,才将?人?捞了起来。
夫子缓了缓心神,对着惊慌失措的学子们高声道:“大家安静,先去换身衣裳,再与我去报官。”
听了夫子的话,所有人?都飞也似的丢下手里的农具,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还不停地?搓洗着沾在身上的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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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渊换衣服换到一半时,忽然听见?门外似有人?走过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几乎很难察觉。
系着腰带的手放缓了些,沈临渊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玉佩往上一抛,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向了声源地?。
“何必躲躲藏藏呢?”
“哎哟,你干嘛呢。”封琪捂着红肿的额头走了进来,他捡起地?上的玉佩,嚯了一声:“沈公子还真是?财大气粗,价值千金的玉佩说扔就扔。”
说着,他将?玉佩又抛给了沈临渊。
沈临渊接过玉佩,凝起眉眼问封琪:“你方才来时,有没有见?着什么人??”
“没啊,你问这干嘛。”他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忙不迭走到铜镜前瞧了一眼,接着夸张地?大叫道:“我靠你这个负心汉,你把我打?破相了。”
“放尊重些,谁负你了?”沈临渊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
“是?我,是?我行?了吧。”回想起两人?当初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的逍遥日子,再想想如今对他横眉冷对,用玉佩砸他脑袋的沈长岳,封琪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怪我识人?不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等封琪再说话,沈临渊忽然想起这茬,便问: “你来找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封琪也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拉起他的手,急道:“出大事?了。”
沈临渊问:“怎么了?”
封琪被这么一问,却突然开始吞吞吐吐出来,话也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