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师兄已经错了,第二题可别再犯错了。”沈临渊晃着两腿长腿,声音轻快,步步紧逼:“那日的桃花酿,好?喝吗?”

越风清:“……”

“沉默便?当你?是否认了。”沈临渊提着笔又在对方脸上画了几?笔。

之后,沈临渊又问了几?个问题,那问题挑的尽是些让越风清无法招架,恨不得将?头埋到地洞里的问题。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师兄这?三?日避着我,是在做些什?么呢?”沈临渊止住了笑意,目光灼灼,仿佛不问出一个答案就不会罢休一样。

刹那间,越风清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很想告诉对方一切,可是不知为何?,面对沈长岳时?,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瞻前顾后,甚至于,很多时?候,都无法坦诚地说?出心里的话。

良久,也等不到眼?前人的答案,沈临渊在心底喟叹了一口?,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越风清只看了一眼?,便?猛然瞪大了双眼?。这?书,赫然就是今日被泡烂的那本!

“怎么会在你?这??”

“对啊,奇了怪了,它怎么会跑来?我这?里。”沈临渊翻开书,故意摆到越风清面前:“师兄你?瞧,这?书可奇了,上面尽是些化开的墨水团,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还我!”眼?见沈临渊越说?越不着调,越风清有些急了,忍不住就想要伸手便?想去抢。

可沈临渊却比他更快,他轻巧的将?书换到另一只手上,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这?墨团似的书是师兄你?的啊。”他仗着身高优势,举着手里的书,颇为无赖地道:“可我瞧着,这?书上写的都是些肉麻情话。”

“瞧瞧这?句,那句,分明都是在说?”沈临渊故意顿了顿,才道:“我心悦沈长岳。”

“你?胡说?八道。”越风清又气又急又羞又恼,一张脸都涨红了。

“不是吗?”沈临渊忽然按住越风清的肩膀,将?人按回座椅,膝盖撑在对方的两腿之间,单手扣住越风清的下巴,目光灼灼,他居高临下地问道:“师兄,我说?过了,喜欢什?么可别藏起来?。”

他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眼?神却温柔得几?乎能让人陷进去。

“藏得太?久了,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他的小?越,总喜欢将?自己藏起来?。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你?很难找到分毫。

他的在乎,他的爱意,总是沉默而又笨拙。捧着一颗真心,跌跌撞撞向你?走来?,却又怕你?发现,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地步。

以前的他,总是错过,总是不明白。

沈临渊捧起对方的脸,将?额头抵上去,轻声道:“别藏了。”

“你?戴着我送的玉佩,是心悦我。”

“你?为我喝了桃花酿,是心悦我。”

“你?为我去写经义注释,是心悦我。”

……

沈临渊一字一句戳穿对方的伪装,最后他索性将?那人单薄的身子拥进了怀里,失笑着说?了声:“我都知道了。”

越风清一下子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人映着漫山遍野的桃花,灿然一笑。藏书阁的禁闭室里,那人轻拥着他,讲述书生与白狐的故事。花朝节那日,昏暗的小?巷内,那人头顶烟花,向他走来?。

他见到的沈临渊,正是这?般无坚不摧的温柔。对方霸道的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让他放弃挣扎,甘愿自心间生出不惧轮回因果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沈临渊忽然放开人,他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忍着笑如此?道:“不过,师兄,就寝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