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之君么?”

兰舟和君九翎齐齐一震,连声告罪:“臣没有这个意思。”

“江晚朝犯下谋反大罪,其罪当诛。要是朕饶恕他的罪过,那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江行止看向江晚朝,江晚朝把持着谢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双手抖如筛糠,神情迅速被绝望浸染。

江行止的话语像击在他心上的一记重锤,唯今抓在手上的谢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颤抖着嗓音,声嘶力竭:“江行止,你别忘了,你还有人在我手上,要我放下武器投降,你做梦去吧!我活不了,他也别想活!”

江行止看出他的意图,硬声道:“君将军,听说你的箭法不错,不如今日让朕见识见识?”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江行止紧盯着江晚朝,眼风扫过他前面的人。

只一眼,苦涩便蔓延至心房。

君九翎仍有迟疑,江行止克制着胸中撕裂般的痛楚,慢悠悠笑起来:“君将军平日杀伐果断,怎地今日妇人之仁起来?”

“一个奴才,死就死了,朕身边不缺侍奉的人。况且,还有兰舟,兰舟,你说是不是?”

兰舟骤然被点名,下意识答应:“是,兰舟自会追随陛下一生一世。”

江行止转头吩咐:“取朕的弓来。”

弓箭被取了上来,江行止拿在手中掂了掂,此弓乃玄铁打造,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通体遍漆黑纹,威猛无比。

检验完毕,江行止眸中精光毕现,持箭昂立,搭弓引弦,箭镞反射出刺眼的光泽。

江晚朝腿脚都软了。

谢则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