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谢则打了个抖。

他并不想将江行止看得太没人性,只是江行止的表现不能不让他做这种几乎称得上恶劣的遐想。

江行止疑惑问道:“你冷吗?”

谢则缓慢地摇头:“还好。”

江行止环住他的腰身,谢则还没反应,身子蓦地一轻,被江行止带到了怀里,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江行止刮刮他的鼻子:“嘴唇都白了,还说不冷?”

谢则挣扎不休:“小人、小人不敢冒犯龙颜,还请皇上放小人下来……”

江行止含笑望着他,似乎在欣赏他因为羞耻而失去章法的举动。

谢则竭力忍耐着咬他一口的冲动:“皇上,被外人看到了不好。”

江行止:“怕什么,谁敢偷看,朕剜了他的眼睛。再说了,你是朕的人,朕宠幸朕喜欢的人,谁敢说个不字?”

他取过厚实的斗篷,将人严严实实裹住,谢则被强硬按到他胸膛,被迫吸入他身上代表了帝君威严的龙涎香。

馥郁浓烈的香气钻入鼻腔,脑仁渐渐有些迷糊。

“要不是你给我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我才不会碰你呢。”

谢则一僵,江行止目光落到他身后,皙白的手腕被麻绳勒出道道红痕,江行止抚摸着他几近麻木的手指,谢则以为他要松绑,本能地将手放到他掌心。

江行止反手一捏,谢则痛到蹙眉,江行止轻笑:“这样也好,给你一个教训。”

谢则完全懵了。

教训?

为了谁?为了什么缘故?

江行止见他惶惑无措,抬手蒙住他的双眼。

耳畔响起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睡吧,等回去了再说。”

这道声音似乎带有巨大的魔力,谢则眼皮沉甸甸的,睡意沉沉袭来,黑暗降临将仅剩的清醒覆盖。

直到抵达目的地,谢则仍是晕晕沉沉的,被江行止从梦中唤醒,抱下了马车。

兰舟等在城门口,见到江行止立时喜笑颜开:“陛下。”

他抬起一对凌波妙目,目光在江行止和他怀中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身上一扫,眸中泛起恰到好处的隐忍委屈:“陛下终于回来了。”

江行止看他笑得勉强,顿时觉得怀里的人格外烫手。

他想了想,把谢则塞到旁边的侍卫手里,吩咐:“送到勤政殿去。”

他上前挽住兰舟的手:“你身子不好,怎么还在风口里站着。”

兰舟眉眼微垂:“兰舟是担心陛下安危。陛下不知道,您走了这些天,我寝食难安,就怕您发生意外。幸好陛下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在世上立足。”

江行止叹息一声:“你照顾好自己,朕在外才能放心。”

红玉补充道:“陛下有所不知,从陛下离京起,我家公子挂心不已,食欲**消减,他没日没夜地替您祷告,中途还病倒了好几天……”

“住嘴,这些事要你多嘴?!”兰舟喝断红玉,红玉红着脸退了下去,江行止打量着兰舟,果然见他形容憔悴,唇尖惨白。

一副弱不胜衣的姿态。

“难怪。”

江行止摸摸兰舟被冷风吹的冷冰冰的脸庞:“都瘦了。”

兰舟神情殷殷:“陛下能平安归来,是兰舟和大燕百姓之福,为了陛下,兰舟便是缠绵病榻亦是值得的。”

他小心翼翼问道:“刚才那个人……”

“哦,他是朕从青石关带来的,朕想着,让他给朕做个贴身伺候的内侍。”

兰舟心中一紧,笑道:“陛下此行没有找到摄政王吗?”

江行止敷衍地应了两声,兰舟知道从他嘴里得不到过多的信息,唇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