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望着他纤细的腰身,腰上系着一枚羊脂玉佩,莹白匀润的脸庞似能与明月争辉,没有丝毫勾栏花魁的气质,倒像个温润公子。

江行止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公子?”

兰舟的声音唤回江行止的神思,江行止收回视线,不由自主道:“你同他,真是很像。”

兰舟巧笑嫣然:“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江行止换了个话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落到青楼里呢?”

兰舟垂下头,似乎被触动了伤心事。

江行止暗骂自己贸然,刚要道歉,兰舟却抬起头,双眼的涟漪瞬时消散,又是那副端然温和的神态:“我父母双亡,自小就被舅舅卖进了风月楼,因着皮囊尚且说得过去,被鸨母捧上花魁的高位。明日就要拍卖,公子看我值不值得三千两金子?”

江行止口舌发麻,喉头滚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