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陷害满门抄斩,身负物证之人被连路追杀,求告无门,我朝偌大地界,何为善恶?何为法度?何为公义!”
“恩公愿舍钱救我,我白衣之身,做不了其他,只能拼死护住这唯一能证清白的考卷,苦等十余载,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将此文公之于众,替恩公正名,还宋家清白!”
言罢,他跪下来,深深伏趴在地,几乎是哀求着开口:“二位侠义之心,在下恳求,让我见崔公一面,来日定将当牛做马,不甚感激。”
祝余半跪在他身前,将他扶起来,坐回桌前。
“谢大哥莫急,我已写信告知崔公,待我伤好些,便与你一同前往面见,定会助你报了这赐药之恩,以全夙愿。”
谢檀闻言,连声道“好”,又要起身拜谢,祝余将他按住,眼眶红着,看向萧持钧,萧持钧在谢檀身旁坐下,问道:“若是要翻案,侯府或许也能给些助力,为何执意要见崔公?”
祝余也点了点头,崔南山如今偏安蜀地,崔家在朝中也大不如前,谢檀沉默几瞬,这才坦言:“恩公曾是崔公门下学生,虽时日不长,但亦有师徒之谊,崔公乃天下读书人之首,我替恩公翻案,除了要替他去了罪名,还想为他洗去在天下读书人眼中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