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利用而死。

李信业鼻腔都灌满辛辣的血腥味,胸中杀意沸腾,却不知该指向谁。

正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在外巡视的暗卫跑进来道,“将军不好,巡检司和大理寺的官兵,正在往这里来...”

承影道,“将军快走,徐翁已死,再不走就说不清了...”

他分派了十几名暗卫负责断后,对其他人道,“你们护送将军离开,切不可暴露行踪。”

李信业伏地,朝着徐翁的尸体,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带着何年撤退。

走到院外时,官兵已从四面八方赶来,层层叠叠包围了小院。

天空廓落,云幕低垂,何年莫名想到了北境军被围困的那一夜,也是这样散发着血腥和尸水的景象,她听到马蹄践踏雪泥,气势腾腾的厮鸣和长啾。

大理寺卿李仕汝,坐在马背上断喝道,“你们是何人?本官接到密报时,还半信半疑,没想到果然有人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何年拉了拉面罩,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李仕汝。

不管刺杀徐翁的人是谁,但从李仕汝整装出现的样子来看,他们就是沆瀣一气,贼喊捉贼。

何年拽着李信业的衣袖,轻声道,“不要恋战。”

话刚出口,上千名官兵清一色的披挂上阵,长枪在前,弓箭手在后,箭簇齐刷刷射向院落,寒刃雪芒犀利刺破长空,如乱云飞渡,铺天盖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