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权。”

他脸色严肃,面容上结着冰,何年知道事态严重,抱住他的脖颈,也不扭捏。

大雪下了一夜,天还未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所有积雪压弯的枝桠都沉默的弯曲着,只有脚步踩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的吱嘎声。

何年抽了抽鼻子,狐疑道,“这个节骨眼上,宋相没道理拿徐翁开刀,会是谁对徐翁动手呢?”

李信业也想不通。

他若是知道有人会对徐翁下死手,他定然多派些人在暗处守着。

李信业大踏步的往将军府的门楼走去,声音却低沉而缓慢,“宋相确实没道理这个时候动手,徒增嫌疑,但是我们会这样想,旁人也会这么想...所以,说不定是他试图祸水东引...”

他说话时,带来一股暖风,这股暖风与何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李信业胸前的衣襟,很快被热气打湿,又很快在天寒地冻中,结出薄脆的一层冰棱。

何年见状,不再说话,只将脑袋窝在大氅里。